可能成了一个傻子。”
裴晏舟苦笑一声,想去拿烟,但是想到车里的程溪,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。
“你想想,一个才八岁的孩子,伤痕累累,不知道自己是谁,把穆叔叔当救命恩人,当父亲一样依靠,我怕被人丢下,他们也觉得我很可怜,把我带回了家,刚去穆家的时候,才会走路的雪彤就闹了一通,因为原本穆阿姨说要送她去幼儿园的,可是因为救我,家里没了多余的费用,她读不起幼儿园,小丫头一直在那哭,闹了几天,后来因为我,她一直都没能读成幼儿园。”
程溪没说话,却也能明白为什么他一直那么纵容着穆雪彤,因为对穆家的亏欠,对穆雪彤童年的亏欠。
裴晏舟:“穆家一直供养我到读高三那年,因为一场意外,我想起了幼年时候的事,想起了我的身份,我回到了裴家,但是我在穆家长大,早已经把穆叔叔穆阿姨当成我的亲生父母,除了穆雪彤之外,还有若琪,她是雪彤的姐姐,我留学归国那一年,若琪去机场接我,在路上出了事,成了植物人。”
男人的声音越渐沙哑,也闪过压抑的沉痛,“虽然我给穆家买了房子,还给穆叔叔穆阿姨在苏城找了工作,可是穆家对我的恩情,和我对穆家的亏欠,很难还的清,所以,雪彤的事,我不能不管,他们两口子只有雪彤这么一个女儿了,雪彤是他们的命。”
裴晏舟抬头看向她,“程溪,我很清楚你不喜欢雪彤,可是今天的事如果我不解决,最后肯定是穆叔叔和穆阿姨出面,他们可能会为了穆雪彤卖了房子、车子来偿还,我别无选择。”
程溪点了点头,轻声说:“我理解你,如果换成是我是你,我也会这么做。”
她承认,在会展中心看到裴晏舟为保护穆雪彤出四百万的时候,她心里当时非常的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