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瞧不上这人的,总觉得这人特窝囊,胆小,没什么本事,好在他听话,所以我经常让他给我跑腿。”
肖建回忆起往事,眯起了充满皱纹的双眼,“那时候在农村挺无聊的,每天干完活没什么事干,农场的人喜欢聚在一块打牌,久而久之,我欠下了不少债,那时候穆丰粮在我面前忽然提起后山一批淘汰的老旧农业器械,正被债主追着的我立刻就动了心思,我趁人没注意,联系了买家把那批器械卖了差不多不部分,只留下了一点,赚了一千多。”
肖建苦笑,“一千块在那个年份是很大一笔钱,你一定疑惑我为什么不全卖了。”
“你不敢。”何叔也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。
“对,我哪敢啊,留着一点在那里,等领导过来视察的时候,总能掩盖一下。”
肖建叹道,“没多久厂里换了新领导,领导上任三把火,一查,结果发现后山那批淘汰的农业器械早就全没了,仓库里空荡荡的,领导一查,立刻就查到前段时间有货车来过我们农场这边,货车司机就是我喊来的,司机被捕,我也被抓了,反正我卖的挺多的,大家一口咬定全是我偷卖了国家财产。”
何叔问道:“剩下的是穆丰粮偷卖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