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公寓,客厅里开着灯,她一眼就看到男人穿着灰色真丝睡衣,仰靠在沙发上。
她迟疑了一下,去鞋架上看拖鞋,没有女人的,压根就没有多余的,就司晏深自己的鞋子。
怎么回事?
她没去多想,穿着鞋子走近,把药轻轻放下。
“药拿来了,你起来吃吧。”
说着,她要去给他倒水。
“别走,”他没睁眼,却精准的抓到了她的手腕。
许枳一下感觉到那炙热的温度,忙转过身,“你好烫,我带了温度计,你试试多少度。”
“没事儿,死不了。”
这人说话还是一贯的烦人,许枳也没理他,给他在手腕上试了一下,38.8.
她拿出布洛芬,放在他手里,“吃了,别死不了烧傻了。”
“许枳,你是不是特别恨我?”
许枳皱皱眉,“已经傻了吗?”
“你肯定恨我,我让你出国你不肯,乔榛一开口你就肯了,你怎么那么狠心?”
许枳觉察到不对头,“你怎么了?喝酒了?”
她往桌上一看,果然有个空酒瓶,高度威士忌。
她气的差点摔了水杯,“发烧还喝酒,你不要命了?”
“我有命,也留不住你。”
许枳冷笑,“你说什么呢?司晏深,你喝酒了,我可以当你说醉话,我走了,你找你的小秘书来陪着吧。”
他不肯松手。
许枳头皮一麻,心里的防线有些松动。
她对他,从来都没有真正狠下心去。
她其实是个感情很迟钝的人,大概从小不缺爱,所以她并不会主动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