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几天,楼父都没有出现,楼藏月也没空理他,乔琳医生已经到申城,她忙着为楼母安排治疗,这个年也在这片忙碌中过去了。
楼藏月又守了楼母一个通宵,在折叠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时,她抱在怀里的手机震动起来。
她意识还没醒来,肢体已经条件反射地接起了电话:“喂,你好?”
没听到对方说话,楼藏月又开了免提:“你好?哪位?是医生吗?”
“是你老公。”
楼藏月瞬间清醒,将手机拿开,屏幕显示——闻延舟。
她这几天忙着照顾楼母,跟他只有在微信上聊过几句,得知他在家里过年,大豪门,规矩多,他也没空来找她。
冷不丁的突然给她打电话,她没反应过来:“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你问我?”闻延舟轻轻哼笑,“拿开手机,打开日历,睁大眼睛看看,今天是什么日子。”
楼藏月下意识按照他指挥的步骤去做。
然后看到日历上明晃晃写着——初九。
楼藏月呼吸顿了一下,男人在那边慢条斯理道:“初九,民政局上班了,闻太太,我现在在医院楼下,记得带户口本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楼藏月这才想起他们年前关于年后去领证的约定,倏地坐直了起来。
闻延舟声音清越:“快一点,小蜗牛。”
说完他就挂了电话,让她自己慢慢回魂,楼藏月脑子还在发懵,慢半拍地感觉到,心跳快了起来。
虽然这件事是从年前开始说的,但她这段时间压根没想起来,所以觉得非常突然。
她和闻延舟,要领结婚证啊?要成为夫妻啊?
楼母在床上听到了,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,催她回神,笑着说:“别让他等太久,快去洗漱打扮。”
楼藏月恍惚地进洗手间洗漱,洗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