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俯视,淡淡地说:“你这么怪她,到底是因为父母,还是因为妒忌她,你心里有数。”
大姐的脸色急剧一白,楼藏月就知道被闻延舟说中了。
可是妒忌,大姐妒忌她什么?
闻延舟侧头对楼藏月说:“先跟我走。”
然后搂着她离开。
无人角落,闻父看到楼藏月被闻延舟带走,本能地想要冲过去阻拦,却被人掐住了后颈。
他整个人都僵住了,不敢动也不敢喊。
柳厌半笑不笑地说:“别动。”
……
闻延舟带着楼藏月出了医院,径直进了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,热了一杯牛奶给她。
温淡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:“有没有受伤?”
楼藏月摇头,不过还是被闻延舟看到,她戴戒指的手指有点破皮,是被楼父强行摘戒指的时候弄伤的。
楼藏月发觉他在看,缩了起来:“不严重。”
闻延舟垂眸:“你今天就应该留在东海岸。”
楼藏月哪知道好好的除夕夜最终是这样的。
她怎么都没想到,楼父会这么反对她婚事。
她双手握着热牛奶,闷声问:“你怎么说我大姐妒忌我?”
“动不动就让你去花钱,不是你的错也推到你身上,要么对你爱答不理,要么说话带刺,除了妒忌,也没有别的可能。”闻延舟淡淡,“明明是亲姐妹,你是年入百万的总裁秘书,她却在家带孩子,这个落差,不是谁都能坦然接受的。”
楼藏月无话可说了。
她还是不放心楼母,想回医院,闻延舟带她去吃东西,说医生是他的人,有什么情况会告诉他,她再过去也来得及,还说乔琳医生已经准备启程,最晚正月初四就会抵达申城,让她放心。
楼藏月的心才安定了一点。
他们吃完,医院那边也传来消息,楼母已经脱离危险,转入普通病房,楼藏月赶忙回去。
闻延舟送她到住院部,看着她进去后,转身离开。
他打出一个电话,语气疏淡:“你们在哪儿?”
柳厌给他发了一个定位,闻延舟自己开车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