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那种连话都说不出口的窒息感了。
大概是因为旁的事都想好该怎么做了吧。
陈焱定定的看着梁冰冰,见她不像是准备了录音笔的样子,有过片刻的犹豫,但最后还是蹙眉道:“我不明白你在讲什么。”
梁冰冰“噢”了一声。
“你不用担心我会录音,我要是想报复你,用得着这么麻烦吗?你从前为了上位做过什么,心里应该很清楚吧,公司里反对你的人,还有嘲讽过你的人,还有些能力的哪个会不想报仇?”
陈焱面对她的询问,仍旧是不发一言,仿佛他真得没做过这些事,又亦或是一无所知,等到确认了她真得没有后招才问:“你怎样才能消气?”
“你这话问得可真好。”梁冰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答复到,“人死万事消,你哪天要是也死了,我保证就不生气了,说不定还能像你之前一样,没事就带上束花去看看你。”
陈焱的表情很古怪:“你这是在诅咒我吗?”
他好不容易才拥有今天的一切,最舍不得的就是死,当即深呼吸一口,缓了缓说:“算了,你现在对我有误会,我不跟你计较。”
梁冰冰讥笑道:“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宽宏大量?说完了么?说完了我就走了。”
事情的发展方向跟陈焱所预料的一点也不一样,他等了又等,见她是真得没有要就宝宝的抚养权跟自己争的打算,咬牙道:“你就不确认一下我是否真得会撤诉么?”
梁冰冰已经缓缓站起身来了:“没这个必要。”
想到宝宝,她的心情真是复杂至极,这孩子是她的骨肉,她当然是愿意为之付出一切,就算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。
可宝宝也是真的越长越像陈焱了。
梁冰冰面上浮起一抹微妙表情,在用余光瞥向陈焱时,还夹杂着一抹厌烦。
陈焱受不了这样的轻视,跟着起身抓住了她手腕:“我的话还没说完,宝宝是我们的女儿,你难道真的——”
打断他话音的是泼在脸上的冷水。
梁冰冰真得已经很努力的在忍耐了,但她实在是无法忍受陈焱对自己的触碰,泼水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。
陈焱没想到她会在离开之前给他来这么一招,猝不及防的被泼了个正着。
头发湿哒哒的垂下来不说,定制西装和领带也狼狈不堪的贴在了身上,他缓缓抬起眼,抿着唇一言不发,是个在忍耐怒气的模样。
梁冰冰见他这样了还不肯松手,一不做二不休,用泼水的那只手揭开茶壶盖,然后将一整壶还没凉透的生普都泼了过去,这下子,他的衣服总算是彻底毁了,就是送进干洗店也没得救。
陈焱紧锣密鼓的被泼了两次,看起来随时游走在爆发的边缘,可他竟是出乎预料道:“你泼都泼了,现在消气没有?”
合着他觉得梁冰冰不过是在赌气。
安檀和容宴西在侧门外瞧见这一幕,担心他会继续纠缠,连忙上前想要把他们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