掰扯任何事,多自由啊。”
对她来说,那本颜色喜庆的证书只会给可能存在的未来增加麻烦,诚然有了法律意义上的证明,就能在分开时拿到分手费,可她偏偏对容宴西的财产毫无兴趣。
段艾晴倒吸了一口冷气,先前喝下去的威士忌带来的醉意总算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,她在温暖的夜风中睁圆了眼睛:“容宴西该不会又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了吧?”
爱恨就在一线间,要是他真敢再对不起安檀和未出世的孩子,就是她的恩人也不顶用!
安檀看她激动的就快站起来找他算账了,哭笑不得的把人拉住:“没有,他最近不是忙工作就是在照顾我,哪里有空做对不起我的事?我只是觉得婚姻这东西无用,不想再上枷锁罢了。”
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,可对安檀来说,婚姻更是一道枷锁,心甘情愿的戴上自然是容易,但若是到了要解下来的那天,却又是极其的繁琐。
所以她想放过自己也放过容宴西,过得一天比一天好了。
这个说法实在是悲观,段艾晴心疼的看着安檀:“你是不是……孕期多愁善感了?要不要听会儿音乐?”
做为安檀最好的朋友,她自觉在对方孕期帮不上太大的忙,但在容宴西不在的这几天里,也是很认真的恶补了相关知识,就为了不让她觉得孤单难过。
“舒缓音乐确实是有减轻孕期焦虑的作用,但计划赶不上变化,孕期激素一天一变,我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安檀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,只希望尽快生下孩子。
到时候这个世界上就会多出两个她的亲人,哪怕以后她不在了,桂凤枝和安馨也不至于会太亲人,爸爸在天有灵的话应该能安心些。
安檀唇角浮起了温柔笑意。
段艾晴听得直发愁:“这样下去可不行,我之前看了许多案例,孕妇的心思原本就敏感,要是你再被激素影响,生完孩子抑郁了可怎么办?”
“产后抑郁是常见情况,只要调节的及时,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,我已经在看月子中心的资料了,等生完孩子就住进去,到时候有月嫂阿姨帮忙,这种情况……应该不会发生。”
安檀措辞非常严谨。
段艾晴注意到她话音里一瞬间的停顿,担心她是受了从前抑郁情绪的影响,连忙跟只快乐的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起来,搜肠刮肚的讲笑话和段子,就为了哄她高兴。
安檀听着冷笑话,倒是很给面子的笑了好几声。
与此同时,容宴西抱着宝宝站在落地窗的遮光帘内侧,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,他丢了魂儿似的只是站。
直到宝宝看腻了眼前的帘子,见他一动不动,奶声奶气的催促:“爸爸,出去玩。”
小女孩子的话音在静谧深夜中实在是明显。
容宴西马上就退回去的话,反倒会显得心虚,他只好抱着宝宝,硬着头皮走到了露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