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再多想,全当是她记错了时间,略显为难的蹲下去问:“我可以抱抱这孩子么?现在我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工作,算是自己开店,从头开始了。”
当初容宴西给她介绍的那份工作不仅解了她的燃眉之急,还让她攒下了一笔颇为丰厚的积蓄,能够在离开后换条路开始新生活。
可从前被人欺凌的经历到底还是毁掉了她的健康,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孩子了。
安檀从来也没有瞧不起过苏茵,并且对她心存感激,这时便温声道:“当然可以,苏小姐,你的店开在哪儿?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看看。”
苏茵从前吃的是青春饭,行业里的年轻姑娘一茬茬的往外冒,出头速度比地里的韭菜还快,她虽然早就心如死灰,做好了混一天算一天的准备,这才急流勇退,选择换个方式开始生活。
“就在后面那条步行街上,虽然只有个巴掌大的门脸,但卖花生意还不错,逢年过节总能赚一笔,只是有时候想到收花的女孩子们里不乏因此被糖衣炮弹蒙骗的,心里就会怅然。”
从前的经历已经在她心底打下了烙印,此生是没有痊愈的可能了。
安檀看着苏茵,心中又想起了梁冰冰,她们两个出身经历都不同,可在被男人伤害这一点上却是殊途同归。
梁冰冰家境优渥,试错成本比苏茵丰厚的多,而她后来差一点就开始新生活的经历也证明了这一点,可偏偏她遇到的人是陈焱,他毁掉了太多人的生活。
容宴西察觉到安檀的情绪变化,当即用没牵着宝宝的那只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。
苏茵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,轻轻拥抱完宝宝后忍不住笑道:“你们感情还是这么好啊,一段时间不见,恩爱得都快成老夫老妻了。”
安檀这才注意到容宴西的动作,面不改色的把手抽出来说:“他大概是怕宝宝丢了吧。”
商城里人来人往,有这个顾虑也很正常,只是宝宝的手正被他们牢牢牵着呢,这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吧?
容宴西深知这个理由有多离谱,但他还是跟着点头:“最近社会新闻里常有丢孩子的报道,我当然要谨慎些。”
苏茵扑哧一下笑出了声:“容总,这里有可能抱走孩子的人好像就我一个,你们该不会是在提防我吧?”
她说着,抬手捏了把宝宝圆滚滚的小脸,见她半点不抵触的冲着自己笑,心软得险些当场化掉。
安檀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,立刻解释:“没有的事。”
苏茵笑得更大声了:“安小姐,一段时间不见,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好骗了,我是开玩笑的,有句话叫一孕傻三年,你可得快点恢复过来,不然哪天被他骗了就麻烦了。”
容宴西身为她的恩人,对她在工作中养成的爱开玩笑的习惯是既同情又无奈,他担心安檀会尴尬,连忙打岔道:“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了?”
“确实有这个打算……”苏茵话说到一半,忽然注意到安檀的衣着似乎很宽松,改口问道,“我该不会真说中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