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且我最爱吃野菜了,他要是不吃的话,就都给我好了。”
她笑盈盈的把容宴西吃不下的蒲公英都吃了,对野菜本身的清苦气味接受的非常良好,看起来半点也不勉强。
村长老婆见自己夹的菜没有浪费,这才松了口气,站了起来往厨房去:“我去拿双新筷子。”
容宴西不必吃蒲公英的苦了,心里却很有几分不自在,他并不是来这里给大家添麻烦的。
“不用了阿姨,”容宴西说:“我刚刚就是在想,这是什么菜,怎么这么苦。”
村长老婆一听这话,放松了很多:“这是婆婆丁呀,就是蒲公英,还是一味药材呢,不信问你们家安大夫。”
安檀立刻接过了话题:“是啊,蒲公英清热败火,我挺喜欢的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自己碗里的那些蒲公英又被容宴西全部倒回了自己碗里,然后塞了一大口。
安檀着实捏了一把汗。
容宴西还是觉得有些苦,但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咽下去了:“正好我最近有点上火,吃这个正好。”
村长见容宴西是真得不嫌弃,刚刚因为老婆没用公筷而悬起的心才放回了胸膛里,转而劝起别的菜来。
“这个香椿是春天从树上摘下来,用盐腌了存在地窖里的,跟地里种的杂菜一起炒特别香,安大夫,容先生,你们尝尝。”
容宴西尝了一口,见味道确实没有蒲公英那么苦,面色好看了许多,吃的十分淡定。
安檀从旁看他吃得确实不比先前勉强了,不禁犯起嘀咕来,他的生活水准具体是个什么样子,她也是有所了解的,要说他会真心喜欢吃这个,她是真得不信。
可容宴西颇有几分说到做到的意思,接下来的筷子就没怎么停过,看起来吃得真是挺香。
周围来帮忙做饭的女人们见此情景,也是特别的开心,是觉得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了城里大老板的认可。
等桌上的菜被大家吃了约有三分之一,安檀抬头看了看高悬空中的月亮,找理由道:“村长,我吃饱了,得回卫生院值班去了。”
村长担心招待不周,挽留道:“还是再坐一会儿吧。”
安檀温声细语的说:“真得不用了,卫生院里还有产妇和新生儿呢,老医生今晚不在,要是只有护士们值班,我真得不放心。”
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。
村长这才没再多想,跟老婆还有同桌而坐的支书一起站起身来,要送安檀出院子。
容宴西接受到安檀的眼神暗示,也跟着站起来告辞:“我也一起回去看看,下午的小冰箱好像还没整理好。”
其他人都以为他们是夫妻,见他要送安檀回去,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,倒也没多想。
村长一直把他们送到了路上,临别时不忘挽留:“容先生,干净屋子已经收拾好了,你送完安大夫,晚上记得回来住,进了院子右手边那间就是。”
容宴西本就有胃病,方才吃野菜时又急了些,这会儿已经感觉吃下去的食物在胃里翻涌了,他勉强维持着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的表情:“我……”
安檀怕他坚持不住,也帮腔道:“村长,我跟他……还有些话要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