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情况,段氏想从她那边融资成功的可能性实在是不太大,风险也高。”
话已经说得极尽委婉了。
段艾晴重重叹了口气:“其实我也知道可能性不大,但他不掺和的话,我至少还能抓住一线希望,他当时是一点火星子都要给我掐灭。”
安檀甚少看她这样颓唐,握住她的手说:“我看梁小姐人很不错,她这次回来,一定会好好考虑容宴西的建议的,你先回去把段氏的资料整理好,我们做好完全的准备总是没错的。”
“行吧,”段艾晴忽然转头:“他这次对我家的事这么上心……没要求你做什么吧?比如说交换条件什么的?你之前在电话里也说没有,但是我总感觉哪里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,安檀,要是发生了什么,你可千万别瞒着我。”
这次容宴西无论态度还是做法,全都完美的无可挑剔,即便是她用挑刺的目光去看,也找不出毛病来。
唯一的可能性,就是安檀又为了自己妥协了什么。
段艾晴一骨碌坐起来:“感恩是一回事,人生大事又是一回事,安檀,你千万不能被糖衣炮弹给攻陷了啊!”
太阳渐渐升到了半空当中,洒下来的光线越发和煦温暖,连带着树上小鸟的叫声也更欢快了许多。
安檀莞尔道:“你放心吧,我心里有数。”
段艾晴还是不放心:“真的?”
安檀认真点了下头,温声解释说,“我们离婚时,婚后共同财产我可是一分钱的都没拿。”
段艾晴从前就说过她傻,这时听到她旧事重提,更是忍不住唉声叹气:“虽然是这样没错,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,你现在让他帮忙,岂不是会让他找到接近你的机会?”
安檀不以为然道:“我都想好了,等安氏上了正轨,我就从公司里找一个合适的人,把公司交给他代管。我继续当我的医生去。”
“对,这是你的理想,现在只是因为安氏没人可以顶上来,等过了这阵子,你还是做回医生,人还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会开心。”
“嗯。”
段艾晴情绪收放自如,来得快,去得也快,经她一提醒,马上就想起来件预备着要问的事,“我记得你之前说是要去参加峰会来着,怎么样?有没有收获?”
不提这事还好,一提起这事来安檀就心绪复杂,连带着明亮的眼睛也敛上了一层愁绪。
段艾晴看出不对劲,关切道:“怎么了,是不是遇到不顺利的事了?”
“我这趟出去就没顺利过。”安檀过去好几天,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遗憾了,但话里话外仍旧透着几分失落,“我出发时本就有些感冒,没想到会在到地方后恶化,硬撑没多久就去医院了。”
虽说容宴西在医院里照顾她的事是瞒不过去的,可当着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段艾晴的面,这事还是暂时不提为好。
段艾晴见安檀神色黯然,以为她还在懊悔峰会的事,大大咧咧的表示:“你别太把这次的事放在心上了,不就是一次峰会么?明年还办的话,到时候再去就好了,说不定他们会再请你的!”
“他们连邀请函都是送到公司就完事了,怎么可能会这么看重我?”安檀对自身定位还是很明确的,思忖说,“在一年时间内从名不见经传到游刃有余也不太现实。不过……走一步看一步吧,希望我能早点解脱,然后尽快回归到我本来的工作中。”
两人暂时不谈工作上的事,坐在宜人的风景中眺望起了不远处的山景。
“还有一件事……”段艾晴继而提醒说,“你现在接下了安氏,找到亲生父母的事八成瞒不过去了,想好怎么跟家里说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