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可能么?”
警察没想到她会把话说的这样直白,惋惜道:“……理论上是有的。”
理论上。
潜台词是什么意思,成年人都懂。
安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点头:“我明白了,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希望你们能像之前一样封锁消息,先不要向任何人透露,尤其是媒体。”
出差的借口迟早有用不下去的一天。
昨天下午,秘书处的人就来汇报过一次,说有股东不满安檀的独断专行,要联络财经媒体让外面的人来评评理。
安檀对此一点也不在意,只是拜托张秘书去跟媒体带了几句话。
有容宴西曾经在业内留下的余威在,凡是正经些的财经媒体都知道趋利避害,现在要防的是想要借头条成名的记者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自媒体。
“您放心,这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,我们是不会向任何人透露跟容先生有关的消息的。”
警察见安檀在收到如此噩耗后,非但没有崩溃,反而迅速调整状态,操心起了这些事,感到惊讶的同时也有些佩服。
安檀当然知道她此时的表现在外人看来堪称无情,但她既不在意也没这个闲心去解释,就这样按部就班的道谢后挂了电话。
至于这个消息则被她给截了下来。
白琴书若是知道容宴西已经……一定会受不了的。
安檀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消化了内心的苦涩,等晚上回到老宅,已经看不出来任何异样了,该吃饭就吃饭,该照顾宝宝就照顾宝宝,甚至还能跟白琴书和桂凤枝聊几句工作上的事。
两个长辈勉强被她瞒了过去。
只有荷花等其他人离开后,在陪宝宝玩的时候问了句:“安大夫,你今天是不是很累啊?”
“有一点吧。”安檀极力想让自己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。
可荷花的心思特别的明澈,她认真道:“刚刚你发呆的时候,看起来好像丢了魂一样。”
安檀登时哑然,隔了片刻才解释说:“我是在想工作上的事,最近遇到了一点很棘手的工作,就像你上课时遇到不会做的题一样。”
这个例子举的通俗易懂,若是寻常小朋友,肯定就被她忽悠过去了,但荷花心思玲珑剔透,反而是问了句:“如果只是不会做题的话,为什么要难过呢?安大夫,你是不是想容哥哥了?”
安檀愣住了。
难过?她有么?方才不过是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事而已。
他们刚一起回到容家老宅时,容宴西总是会陪在她身边,哪怕不声不响,但只要她回头,随时都能看到他。
现在这件让她习以为常的事已经不可能再发生了。
安檀没来由的鼻头一酸,她努力扯出笑容,对荷花撒了个很拙劣的谎:“我真的没有难过,只是有点累罢了,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。”
心累也是累,不过是没那么容易被旁人发现罢了。
荷花似懂非懂,但到底是没有继续往下追问,她觉得再说下去的话,安大夫可能就要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