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,顾不上停下来慢慢弄了,罗洋刚才已经听见好几声快门声了,他加大马力走起,火箭般窜了出去。
只要我跑的快,社死就跟不上我。
科技园区是车少,不是人少啊,注目礼齐刷刷过来,罗洋钻地缝的心就有了,觉得自己像七八十年代戴红花送到工厂的老母猪,受惊了。
“收头发,收头发换剪子哩,磨菜刀!”
一通捣鼓不是收破烂了,改收头发了,还是纯正的老北京腔,难怪租半天只要五块钱呢,配件就没个好玩意。
罗洋一边捣鼓一边快开,一心二意的结果就是翻车了,没错,翻车了。
前轱辘卡在井里,另一边跟跷跷板似的,两个车轱辘还打着旋呢。
倒霉本霉了。
罗洋倒是两个前滚翻安稳跪地没啥事,还耍了一把帅没啥事,三轮上的东西掉了一地,天女散花,那叫一个壮观。
罗洋两眼一瞪当即死机,呆愣愣看着东西都落完,星空月球床头灯骨碌碌滚着碰到他脚边停下,啪叽一声,还是碎了。
心哇凉哇凉的啊。
破喇叭十分坚强,“新杀猪肉,要肥有肥要瘦有瘦,二师兄同款猪肉啦!嘎嘎香!嘎嘎香!”
到这个地步,罗洋觉得自己还没疯属实算得上心理强大了。
他深呼两口气,先把翘在半空的三轮车解救了下来,没坏没坏,坏了就得赔钱了。
这井盖它应该是大又圆,应该是厚又重,不过死哪去了。
“缺你祖宗的德!”罗洋愤愤怒骂,我尼玛这年头还有偷井盖的!
“缺什么不能缺良心,房屋到期,清仓甩货!所有商品一件不留,一件不留!”
这破喇叭!
罗洋忍无可忍,正要一拳头飞过去,破喇叭突然发出一阵老式电视机雪花的声音,刺的罗洋两耳直嗡嗡,也顾不上发火了。
突然,‘啪叽’一声,破喇叭哪根线路爆炸一声,彻底哑火。
“……”
反正世界安静了。
罗洋一边骂一边弯腰收拾东西,“真是孝弟忠信礼义谦,无耻!井盖也偷,有本事偷裤衩去,有本事偷车去,小的不敢大的没胆,偷井盖进不了局子是吧,真是……这什么玩意?”
罗洋两手抱着一个脸盆大小带着三个棒子的银色圆碟子,左看右看,估计是谁送的宇宙飞船模型。
兜里的手机一阵振动,给他占摊位的薛凯催他了。
把东西往三轮车里一扔,罗洋赶紧收拾完上车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