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拖着发抖的身子,慢慢爬下去,从棉衣里拿了一颗药,偷偷放进他嘴里,再用巧劲让他吞服下去。
今晚发狂,也许和没及时吃药有关。
可他没吃药,却能睡得这样沉,连紧蹙的眉间都微微舒展,
这不是巧合,他每次在她身边都睡得很好,这是为什么?
温宁思索着,揭开他的眼皮,看到里面全是红血丝。
她猜测,过去那一周,他是不是一直都没睡?癔症发作和缺失睡眠也有很大关系……
突然,手机响了。
温宁抬头看,不是自己的手机。
是厉北琛的,来电显示是:向晚。
她嘴角抿起森冷弧度,今天峰会,从黎向晚让她送药去酒店,到那些男人利用谢经理羞辱她,现在静下来仔细想想,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她盯着电话铃声自动挂断,又再次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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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向晚听到何钦说,半夜森洋去接了温宁那贱人回到三哥的某处公寓,三哥在那里!
她无法冷静,给三哥打了好几通电话。
他一直没接。
现在凌晨两点,她不死心又打,最后一遍,总算是通了。
黎向晚迫不及待地装起可怜,“三哥,我好疼啊,夜里没法入睡,你怎么还不回来呀?你答应我今晚会回别墅的,我想让你回来陪我,这个护士说我要打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