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虞衡有声走到宴会门口,他望着主桌的父亲还想再好好说一下的,可这样会让父亲很没面子,只得作罢。
其他人很难理解虞衡有声为什么这么抗拒,这只能说,要不是像他一样差点被冻死,是不会产生共鸣的。
四年前的十二岁,虞衡有声要不是被巡夜的人发现,他差点死在寒雨中。自己的身体是怎样慢慢变凉的,这个感觉至今为止还令他记忆尤深。一阵舒服的清风吹过,他经常会起一身鸡皮疙瘩。
还好为了应对这种最坏情况,虞衡有声也做了准备。他跑到煮药处,踩在柴火堆上攀到墙顶。他低下头,找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。
“快!安!”虞衡有声把刀币扔下去,“到公家的酒店买两个刀币的清酒。”
这个指使着实令安吓了一跳,两个刀币可不是小数目,从出生到现在,他从没经手这么多钱。
见安没有马上行动,虞衡有声还以为他要讲价,突然很担心钱会顺走,他提醒补充:“有成让你找人抄写请帖,我可是接受这事了啊!这委托报酬我可是留给你了啊!今天你帮我完成这事,事后还有另外的报酬!”
几天前,父亲让虞衡有成写请帖,他懒得写,就偷偷让安去转包。借着这个契机,虞衡有声接下了这个委托,他以不要这些报酬来换取他今天来帮忙。
虞衡有声与安之间,可算是熟悉,也可算不是。一直以来,他觉得安应该憎恨着他的,所以才没第一时间找他。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他觉得自己是已在帮他的,关系应该也算好。正负相抵,他以合作的方式提出了这个交易。
安掉连忙点头答应,小跑着逐渐远去,一个刀币在虞衡有声的目视下从他的手中滑落到在了地上。虞衡有声赶紧叫住他:“你等一下,刀币掉了!”
回头捡到刀币后,安默不作声的惊恐的看着虞衡有声,重新等待他的指示。
虞衡有声叹了口气,叫安从正门进来。安本想着犯大错了,这事应该不会再交给他了。虞衡有声把拉他到房里,给他换了一套新衣服,这令他很疑惑。
“你穿得破破烂烂的,很可能会被人认为是偷钱的人,换个衣服就能避免麻烦了。”虞衡有声回答道,他上下打量了安一番,重新说,“你还是慢慢走吧,不急,买上酒回来就行了,记得是最贵的清酒。买酒的时候记得要代表虞衡家向他们问好,这样他们就不会为难你。买好了之后,记得不要走正门,从这里递给我,记住了吗?”
安再次点了点头,背身向远方再次离去,这次没有出现意外。尽管虞衡有声对他还是不放心,但事到如今,他只能去相信他。
大约过了一个时辰,虞衡有声坐在墙上困得不行时,安背着几个大的细长的陶罐出现在了拐角。他走到虞衡有声下边后,就开始准备递。
虞衡有声满心欢喜,一边让安用绳子系好自己往上拉,一边感激他:“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,帮了我大忙了!”
在拿上最后一壶酒,安开始脱身上的衣服,虞衡有声赶紧制止:“这套衣服就给你了,这能不能算报酬?你穿得体面一些,能做很多事。”
安想了一小会,点了点头。
虞衡有声心想,自己应该和他的关系好一些吧,心情在办好事后更加愉悦起来。
所有的事情仿佛从这一刻步入了正轨,虞衡有声把清酒交给父亲后,开始服侍母亲喝睡前的汤药,做完这些事情,他把陶碗放回厨房,准备回房休息。在从厨房回来的路上,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
哈欠打完后,突然一堵墙出现在虞衡有声面前。他突然觉得很不对劲,明明直走过去就能回房了,却出现了一条往右走的路。
他心想,一定是走错路了。他掉头往回走,觉得只要走回厨房,再重新走一次就好了。结果他走了好久都没到厨房。接着,他开始顺着各个路口往前走,可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走到眼熟的地方。
过了好一阵,虞衡有声才意识到,他在家里迷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