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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老太与苏大媳妇没法,只能连夜帮苏秋月绣,苏秋月脸蛋红红,拿着手帕蹲在角落里绣了个米菲兔。
看着苏秋月绣的“怪兔子”,苏老太眼皮直抽抽,将这个手帕藏在最底下,最好一辈子别让姑爷发现。
次日早上,苏老爷带着苏老大火急火燎的就往书院跑,把钱和苏老大往书院一扔,苏老爷扭头就往家跑,留下苏老大一个人应对一大群学生。
苏老爷刚到家,楚家就带着聘礼上门了,整整三十六箱。
送的聘礼都要把苏家小院堆满了,苏秋月透过窗户偷看,身着靛蓝色长袍,脊背笔直的就是楚二河。
楚二河身姿结实挺拔,早晨的阳光打在他身上,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,往那一站便让人挪不开眼。
苏秋月刚刚高考完,平日里也并未与别人过多接触过,如今见了自己的未来相公只觉得呼吸急促,双颊发烫,心里像有只兔子在乱撞。
像是有所感受,楚二河扭头往苏秋月的方向望来,却只能看到一节藕色衣袖飘过,未看到那秀丽的容颜,心中不免有些失落。
婚期定于二月十一,三天后。
等到日落西山苏秋月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,脚下更是像踩了棉花轻飘飘的。
细微的刺痛传来,只见苏老太正拉着她的手腕,右臂上赫然出现一个红点。
正是楚二河随聘礼送来的守宫砂,此时已经被点在一截洁白、细嫩的小臂上,鲜红欲滴衬得手臂愈发的细腻白皙。
苏秋月望着那红点,只觉得稀奇不已,稍用力揉搓一下,那红点像是侵入了皮肤红的发亮,竟真的成了一颗朱砂痣。
结婚头晚,苏秋月身着大红婚服,一头秀发披散着只等明日梳妆打扮,她盯着苏老太进进出出,心里又泛起一丝忧愁。
“月儿,明日你就要嫁人了,可不兴哭啊!”苏老太坐在苏秋月身旁,抓着她的手温言安慰。
苏秋月眼中含泪,心中酸楚,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嫁人,明明前几日她还在父母怀中撒娇,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大学。
明天却要嫁人,嫁一个只知道名字,只见过两面的人,定亲时的涟漪早已消失,只留下恐慌与害怕。
苏老太拿手帕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,千言万语只化为一道叹息。
第二日,苏秋月被头上的珠钗压得抬不起头,心中的酸楚都化为了泪水,一滴滴砸在大红喜袍上,细细的哭声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掩盖。
月上柳梢,楚二河轻推房门,入眼便是带着泪痕的小脸,蝶翼般的眼睫颤颤巍巍,眼角泛着红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窝在床上。
楚二河叹口气,不知是欣喜还是失落,走进屋子为苏秋月取下繁复的头饰,细细理好她的秀发,为她盖上棉被就出去了。
再回来时手里拿着长凳,放在床边深深看了一眼苏秋月,裹了裹身上的衣物便躺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