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军人,军令如山,六皇子没有回来前,在下不敢擅自做主。”韩吉硬邦邦的回答。
关攸宁完成了任务,便没有坚持,她对婴宁道:“你去跟大殿下说,我没事,劳他惦念,过几日便能回去上课。这孩子的脾气我知道,若是带了慰问之物,你也不要推辞,收下便好。”
韩吉尽管想阻拦婴宁,可一时也没什么理由,而且关攸宁离了婴宁又伸手客气的请他扶自己回房间。权衡之下,他只能听从了。
关攸宁不知道的是,这一逛一扶,让韩吉挨了三十军棍,足足躺了半个月。她只是瞧着为她祈福回来的傅青云听了来龙去脉便没了笑意,但也只是怪她刚好就来回走动,怕伤口裂开。这让她有些犹豫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。
护身符求回来后,似乎效果不佳。虽然睡的更沉了,但是关攸宁常常陷入奇怪的梦魇。
她虽然是女子,但自幼念书之余喜爱登高远足,身体尚算强健轻盈。不知是不是这次打板子有了什么后遗症,梦中她感到十分的无力,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:“师傅是我一个人的……”她想挣脱,四肢的束缚却越来越紧。一开始只是熟悉但无法辨别的声音在纠缠,但动作却越来越过分。她多次感到自己无法呼吸到拼命挣扎着醒过来,看到为她擦汗,担忧的守在床边问她“怎么了”的傅青云时,又觉得难以启齿。
傅青云看着她每次从迷香中挣扎着醒来时,极力保持镇定却又微微颤抖的样子心如烈火焚烧。他几乎无法等待,难以忍耐,他孝顺的面具已经快要裂开,露出会让师傅恐惧的真实面目。
师傅或许会像父皇一样尖叫着骂他“妖孽”,或许会挣扎反抗,又或许会以师长之尊试图扭转他。但不重要,他已经无法满足仅仅在她的梦中脱去她的衣衫,触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,用她的物件,嗅着她的气息释放自己的欲/望。他要她醒着,看着这一切发生。五个月后,成为太子的人不会是他的兄长,也不会是其他任何人。
关攸宁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伤口虽然早就长好了,但她的身体似乎日渐不好了,白天黑夜都快分不清了,只是昏昏欲睡,精神也难以集中。御医流水般的派来,却不见起色。直到有一天晚上,她被一种薄荷的香味唤醒,脑子难得清醒起来。眼见婴宁满脸焦急的望着她,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些神智。系统好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,她来不及细想,就看到婴宁急切的握住她的手,低声道:“小姐,不好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关攸宁笑着安抚她道:“不过十几日,能有什么不好。”
婴宁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担忧:“小姐,您是中秋第二日回府休息的,如今已经……已经是立冬了!”
关攸宁愣住了,她似乎这才注意到周围陈设的些许不同,以及室内似乎已经生了地龙。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道:“怎么会这样,宫里……宫里没人来找我吗?陛下呢?”
“小姐……来不及多说,陛下重病,时日无多。大殿下安排了人接应,我们现在赶快先走,再不走……”
“姑姑何必急着离开。”傅青云温柔的声音从门外悠悠传来,刚刚清醒的关攸宁不知发生了什么,但是长期的卧床让她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。婴宁挡在关攸宁的身前道:“怪我识人不清,引狼入室。大皇子的援兵已在路上,奴婢奉劝六殿下悬崖勒马!”
“援兵?”傅青云坐下,韩吉在他背后站定,没有一丝慌张的样子:“你说的是他舅舅忠勤侯京郊大营的五万兵马的话,已经到了。刚刚忠勤侯亲手割下他的首级献给了我,毕竟他逼宫谋反,杀死了父皇和自己所有的弟弟,实在是大逆!要不是我在照顾重病的关先生,恐怕也惨遭毒手了呢。”
“皇后娘娘呢?”关攸宁抓住了重点。
“目前尚好,忠勤侯大义灭亲,皇后娘娘当然好。”傅青云的笑加深了:“可她能不能继续这么好,便说不定了。”
“大皇子还有几个月就是储君了,他何必谋反?”关攸宁已经完全清醒过来,她意识到了这个故事的主角就是傅青云,而她已经错过了改变他的机会,或者说,她来到这里时就已经晚了。
“师傅说的什么糊涂话,您遍览典籍,这太子都有谋反的,更何况他一个孽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