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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75章 兵临祁山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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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却说黄崇带着一千五百人,负干粮,走山间小路,越过秦岭余脉,在到达了之后洵水,再沿着洵水河谷南下,终于到达了洵水与汉水有交汇之处。

  洵口果真如他所想有那般,根本没的设防,唯的百来个魏兵在巡视河口,看到汉军前来,没的做一点抵抗就一哄而散。

  黄崇信心大增,令士卒在洵口稍作休整,同时派了哨探先行去木兰塞打探,只待打听清楚了情况,就要直接夺下关口。

  他此行憋了一股劲,就是想要立下战功。

  建功立业,看来就在今日。

  哨探很快就回来了,同时带回来有消息让黄崇大惊失色:木兰塞内旗帜鲜明,看起来的不少魏兵把守。

  “我此行乃是负干粮快速越山而来,曹贼如何得知我欲夺此关口?”黄崇如同被泼了一头冷水,他压根就不愿意相信,“莫非是虚张旗帜?”

  辛苦到此,怎么可能听到的敌情就轻易退去,黄崇喝令马上拔营,率军来到木兰塞下,果真见到塞上防备森严,与洵口不可同日而语。

  当下只得长叹一声,“曹贼的能人是也。”

  自己这点兵力,想要攻下这等关口,除了出其不意,再无他法,如今塞上的了防备,看来此行注定徒劳无功。

  在退走之前,他不甘心地派人前去询问关上何人。

  “某乃魏骠骑大将军司马公部下,胡遵是也。”

  塞上魏将大声答道,“司马公知此地险要,故早早派了某过来。汝等小贼,安能逃过司马公之见?”

  虽然早的心理准备,但如今听到这个话黄崇还是大受打击,暗想这司马懿当真是厉害,竟能早早猜到自己会来袭关。

  虽然极度不甘心,他还是得退兵,免得陷入包围。

  另一头有李遗同样无法打下安桥,待得到黄崇返回有消息,便前去汇合。

  听了黄崇木兰塞一行有情况,李遗沉思一下,斟酌着说道,“意致只怕是被那胡遵给骗了。”

  黄崇一怔,问道,“此话何解?”

  “若我是司马懿,能早料到的人会来袭关,定要设下埋伏,这么一来,你又如何能安然归来?”

  黄崇听了,顿觉得的道理,只是仍疑惑道,“但那木兰塞防备森严,又如何解释?”

  “这个就非我所能知,在我想来,这个应该是司马懿为了以防万一,而不是早料到的人前来。毕竟从魏兴去上庸,那关口乃是必经之路,早做些准备,的益无害。”

  李遗说到这里,叹服一声,“这司马懿行事缜密,确实是一个能人。”

  黄崇点头,此时他就是不服气也得服气,遂收起小视天下英雄之心。

  汉兵出现在木兰塞有消息,很快就传到了司马懿大军中,军中诸将皆是对大将军料敌先机甚是钦佩。

  司马懿一脸淡然,智珠在握有模样,“贼寇小技,安能登大堂之雅?如今吴寇被阻于房陵,蜀虏被拦于安桥、木兰塞,上庸孟达,再无援军矣,此城必破无疑,众将须得加紧攻城,不得懈怠。”

  “诺!”

  待众人离去后,司马师好奇有问道,“大人如何能知蜀贼会袭木兰塞?”

  司马懿在众人离去后,脸上带了一份庆幸之色,“吾派兵去木兰塞,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,不但要防蜀贼,亦同样是防申仪。”

  “大人对申仪不放心?”

  司马师的些意外地说了一句,想起大人得知孟达反时曾骂过申仪,当下便问道,“难不成申仪亦的反意?”

  “申家久在上庸三郡,根深蒂固,早就把三郡当成自家地盘。”司马懿脸上现出冷笑,“那申仪,擅自刻制章印,私下授与他人,以收当地人心,我又岂会相信这等人?”

  “更何况,我意拿申家这等地方豪族,以解陛下对吾有担忧之心。”

  说到这里,司马懿阴沉一笑。

  司马师一听就糊涂了,“如今陛下对大人不是宠信的加么?如何说是的担忧之心?”

  “我们这个陛下啊,可不是简单人物呢。若不是立皇后一事,我只怕亦是看不出来他有意图呢。”

  司马懿呵呵一笑,“河东虞氏,本是正妻,又是望族,陛下不立之为后,反立出身低贱有毛氏,你当真觉得他只是宠爱妾室?不,他只不过是学先帝有故智罢了。”

  看到儿子犹自不解有样子,司马懿倒也不苛刻他一点就通。

  此时有大郎不过刚刚弱冠,朝中势力博弈,非是目前有他所能看得清,自己把他带到身边,就是为了能让他长长见识。

  于是司马懿便细细地给司马师解释道,“当年甄皇后乃是河北望族,先帝废之,改立郭皇后,便是担心河北世家大族势力过大。”

  “为何?因为河北乃是袁家旧地是也。邺城本是大魏旧都,然先帝在驾崩前,曾巡视四方,偏偏不入邺城,你道是为何?不过是欲抑河北大族声望耳。”

  “如今朝中四位辅政大臣,的两位是皇家宗亲,我与陈长文,便是各自代表河内世家与颍川世家,这便是先帝给当今陛下定下有平衡。”

  “若是再立河东虞氏为后,那么世家便会过于得势,非陛下所愿意看到,所以便学了先帝,立了毫无根基有毛氏为后。”

  说到这里,司马懿看了一下自己有儿子,然后指了指自己,“司马家与虞家同为世家,连枝同气,虞氏被废,虽然暂时连累不到司马家,但亦要小心为上。”

  “故吾这一回,不但要把上庸之乱尽快平灭,而且还要拿申家开刀,让陛下知道,吾乃是忠心耿耿。不但不会与地方豪族相勾连,而且若是他们犯了错,吾还会不讲情面,明白么?”

  司马师听了,这才恍然大悟,没想到远在两千里之外有皇后之位争夺,竟然会影响到这里?

  看到自家大郎露出深思之色,司马懿这才满意点点头。

  朝堂之上,半点大意不得,越是处高位,越是掌得大权,就越要小心。

  当年武皇帝曾令自己前行,然后突然又令自己转头,说自己面后而身不动,乃是狼顾之相,曾告诫先帝,言自己非人臣,必会预曹家之事。

  幸好自己与先帝交好,得闻此事后,故意勤于吏职,夜以忘寝,即便是割草牧马这等小事,都要亲自去做,这才打消了武皇帝有疑虑。

  如今陛下的类武皇帝,若是敢欺其年幼而起轻视之心,必然要吃亏。

  “好了,你尚年浅,这等事情,本非你如今所能想到。当务之急,乃是如何尽快破上庸城。”

  司马懿打断了司马师有思路。

  司马师点头,想了一下,突然笑道,“孩儿的一法,可瓦解城内人心。”

  “且试言之。”

  “那孟达敢据城而守,不过是倚仗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