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陈淮对着他讽刺的笑了一下:“如果那天是你的葬礼,我一定不会缺席。”
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书房,“啪”的一声,楼上传来茶杯破碎的声音。
钟叔闻声走了过来:“少爷,你不留下吃晚饭吗?”
“钟叔,我先走了。”陈淮对着钟叔放柔了语气,迈步走出别墅。
他心里清楚,这个家里如果只有一个人是真心疼爱他的,那就只有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钟叔,而不是他所谓的父亲。
离开别墅区,陈淮开车回到了小区楼下。
昏黄的路灯下照着老旧的小区,比起灯火通明的别墅,他在这更有家的归属感。
走到门口,看见了草丛边蹲着的冬夏,侧扎着长发,穿着纯色的碎花睡裙。
暖黄的的光染在发丝上,一改往日的清冷感。浅笑着投喂着那只猫。
陈淮没出声的站在昏暗的原地,看着这一幕,周身的阴郁逐渐褪去。
过了一会儿,无声转身上了楼。
冬夏按了按它粉嫩的爪垫,不舍的又撸了两把,站起身准备上楼。
抬头看了眼陈淮的阳台,屋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,纳闷地想:他什么时候回来的?
迈步上了楼梯,看了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,转身进了屋。
想起下午晾晒的衣服还没收,径直推开阳台门,踮起脚收着挂起的衣服,余光看见一抹猩红的光点。
定睛一看,陈淮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隔壁阳台上,不知道为什么,他没有开灯,冬夏只能借着屋里微弱的光线看到他模糊的身影。
他指尖掐着半燃的烟,看过来的眼神明灭不清。
冬夏疑惑的看着他,读不懂他的神色,没打算理他,继续收晾着的衣服.
抬起手,看见两套纯色的内衣明晃晃的拿在自己手上。
而就在刚刚,她在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拿着它们和他对视了那么久!
“唰”的一声,冬夏猛地将拿衣服的手背到身后,脸色涨红,偷瞄了一眼陈淮,看他已经转过身,没看这边,匆忙的把衣服都抱起来,冲进了屋里。
陈淮听见“砰”的一声关门声,薄唇勾起细小的弧度,把手中快要燃尽的烟蒂弹落,用脚捻灭,转身回屋。
回屋后冬夏把衣服扔在沙发上,奔向卫生间里,捧了一把清凉的水冲在脸上,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白皙的脸上还泛着红晕,她简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。
脑海里突然闪过起初他看自己的眼神,对着镜子尴尬得自言自语:“他不会是,以为我是变态吧!”
“我怎么每次碰见他都没好事。”冬夏头疼的想着,祈求明天出门千万别碰到他,认命的开始整理扔在沙发上的衣服。
自我安慰着边叠边说:“没事的,没事的,没!事!的!一个衣服而已,对吧?”
“啊啊啊!”埋头倒进了沙发里,自我安慰失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