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?
苏楚熹也跟了进来,看着祠堂不见人影,狠狠松了口气。
“你把野男人藏哪去了?”沈氏转头,咬牙质问。
“婆母好巧一张嘴,黑的都能说成白的。”苏楚熹冷笑出声,冷眸扫向谢长安,讥讽道,“那夫君外出一个月,那我是不是能说,夫君在外养了野女人。”
“婆母和夫君真是给我提了醒,我这就让人去查一查。”这话一出,谢长安和沈氏的脸都不约而同地变得慌张。
尤其是谢长安,瞳孔惊恐瞪大,下意识看向沈氏。
两人迅速交换了眼神。
苏楚熹将两人动作尽收眼底,冷声道:“婆母和夫君不相信我,我不相信夫君。既然互相不信任,那便别再继续折磨,和离好了。”
既知道了他们想要什么,拿捏他们,手到擒来。
“熹熹,你说什么傻话呢。夫君完全信任你。”谢长安听到和离果然慌了,顶着脸上的巴掌印放低了姿态,声音带着轻哄。
“母亲肯定是受了下人挑拨,今日之事都是误会。我知道你一向大度宽容,既是误会,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真是辛苦他委曲求全地演戏了。
可惜了,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三言两语就能被欺骗的单纯女子了。
“误会?你们如此兴师动众的,把祠堂都翻了个底朝天,打伤了我的丫鬟,一句误会就敷衍过去了?”她一把甩开谢长安的胳膊,眼底厌恶至极。
脏死了。
沈氏不甘心,但对上儿子投来的视线,不得不赔笑脸:“是我误会了。都怪翠珠这贱婢胡说八道。”
沈氏面容严厉,将一肚子的火气都撒在了翠珠身上,怒喝:“来人!把这满嘴谎话的贱婢拖下去,家法伺候!”
翠珠惊慌跪地,连连求饶。
但苏楚熹对她没有丝毫同情。
见她一直不说话,谢长安摸不准她的想法,试探性开口:“熹熹,这样你可满意?”
沈氏脸上带笑,眼神却带着警告和压制。
苏楚熹浅浅勾唇笑笑,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:“好吧,今天就看在夫君的面子上,我不和婆母计较了。但再有下次,就皇宫见。”
打一巴掌,给一个甜枣吃。
一下子不能把人逼得太死,不然会狗急跳墙。
苏楚熹看向谢长安,强忍心中厌恶和恶心,垂头道歉:“夫君,对不起,我今日不该打你的。我实在太生气了,才没忍住。”
“夫君,你想啊,我若是冤枉你这一个月一直在别的女人床上,你是什么样的心情?”
苏楚熹眼眸清亮,一错不错看着谢长安。
谢长安心中莫名发毛,不自然轻咳一声,立即结束了话题。
随后找了个理由去了书房。
翠珠被家法处置,可此事在苏楚熹这里并不算完。
她带着春秀回了清月院,立即令人请了大夫来。
看着春秀身上的片片青紫淤青,苏楚熹眼圈微红,愧疚涌上心头:“春秀,是我不好,不该让你拦在外面的。”
明知那群人不会善罢甘休,她还让春秀守着,让她受了满身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