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若是我女儿的错,还望裴帝师你念在是父母太过娇纵的份上多加包容。”
梁父语重心长:“你们是夫妻,应当同心一体。”
听着鬓生白发的父母对着裴回舟谆谆教诲,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。
裴回舟言简意赅:“岳父大人说的是,裴某受教了。裴某是特意来接芙真回去的。”
话已至此,梁芙真实在不愿让父母为难,上了马车。
只是,裴回舟会是出自真心吗?
梁芙真看不透,也想不明白。
马车上,她坐得远远的,抿着唇一言不发。
“你有再多不满,也不该闹到梁尚书面前。”
听到裴回舟教训的口吻,梁芙真心头无名火起:“你以为我在闹?”
多少年了,只要她回了娘家,裴回舟就觉得她是在闹。
真是可悲,她不愿意再多说,索性闭上了双眼。
一路无言。
半个时辰后,马车抵达裴府。
梁芙真下了马车,看着高大的牌匾,曾经,她有多想进入这里,成为裴回舟的妻子。
现在,这个身份就像是一座枷锁,让她生出无力感。
她走进去,这时前方传来贺兰瑜的声音。
“芙真,你回来了。”
梁芙真循声看去,只见贺兰瑜身穿华服,手牵着钰儿,眼里是炫耀得意。
不想和她争吵,她快速收回视线,余光却看到贺兰瑜左手腕上——
霎时间,梁芙真内心一片荒芜。
“裴回舟,我才走半日,你就把手镯给了贺兰瑜。”
听到这话,一旁的裴回舟这才看到贺兰瑜手里的镯子,眉心一簇,刚想解释。
梁芙真就嘲讽一笑:“这就是你答应我父亲做到的事?”
裴回舟胸口莫名烦躁。
两人一时间,就是剑拔弩张。
见状,贺兰瑜连忙上前,一副为裴回舟解释的样子:“芙真,你别怪回舟,是我看着你不要了,这才戴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