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你病,要你命。
我趁机抬起鞋尖,鞋尖的薄刃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,我一脚踹向黑衣人两腿间,又是一声惨叫响彻云霄。
这一幕刚好被一腿迈进院子的萧翊等人看到。
萧翊:“……”
众人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,一动也不敢动。
看看今晚的三个采花贼,一个被困在陷阱里生死不知,一个被五花大绑身上鲜血淋漓,一个被定在窗户上已然是废人一个。
“带下去审问。”
主子发话了,众属下如梦初醒:“是”
月光下,男子面如冠玉,三分凌冽,两分淡漠,恍若仙人踏着月光为我而来。
待他走近我看清了他的脸庞,这不是白日与我在酒楼有过一面之缘的美男子嘛,他的画像还在我床榻上方贴着呢。
即使是第二次见面,我依然会为他的容颜心动。
我赤裸裸的目光似乎令他不悦,他微微皱眉,我立马收回目光走到他跟前微微福身:“想必您就是捉拿采花贼的大人吧,多谢大人今晚相助。”
对,是相助,不是相救,我就是要提醒他,就算没有他我们也能将采花贼一网打尽。
萧翊直接无视女子的话中机锋,心里很是鄙夷,这女子方才看他的目光与京中女子看他的目光如出一辙,如出一辙的令他厌恶,他都快不克制心中的暴戾想将她们的眼睛都挖出来踩碎。
萧翊瞥了眼黑衣人血流不止的两腿间:“姑娘言重了,是我等该谢姑娘才是。姑娘大义,以身作饵,我们才能将采花贼一网打尽,料想采花贼也没料到一个弱女子会如此悍勇。”
我:“……”悍勇?呵呵,要不是为了引你上钩我大可不必如此悍勇。
我狗腿的上前:“大人,夜色渐深不如移步到厅堂用些宵夜,这三个采花贼就在庄子里审吧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萧翊挑眉:“你在教本……本官做事?”
深更半夜邀请陌生男子进屋,真是不知廉耻。
我连忙赔礼:“不敢不敢,只是大人们夙兴夜寐,宵衣旰食的忙公务不就是为了守护我们百姓嘛,民女心里十分感激诸位大人,想请大人们用些茶水聊表谢意。”
林右在暗地里腹诽,他们确实辛苦,为了抓采花贼他们都熬了好几天了,这姑娘对付采花贼的手段是凶残了些,但人还怪好的。
萧翊扫了眼屋檐下蔫了吧唧的属下,抬脚朝室内走去,刚走了几步又停下来:“姑娘的丫鬟身手不错。”
我刚想提醒他走错了那是我的寝室,却听到萧翊这话,于是假模假样道:“死士出身,身手当然不错喽。”
话音刚落,四周一静。
这女子到底是何人,什么样的人家会给子女安排死士做丫鬟。
就在众人开始无限遐想时,我漫不经心的开口:“十岁那年冬天我和姨娘上山捡柴,碰到还是半大孩子的莫愁,她当时奄奄一息,若我们不救她要不了一日她就会被冻死,我就求我姨娘救她,之后断断续续喝了一年药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好起来,身体好了之后莫愁就留下报恩了。”
这是夜枭为莫愁安排好的来历,不怕萧翊去查。
两人谈话间萧翊抬脚就进了内室,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把横七竖八的菜刀,有的砍到门框上,有的砍到桌子上,可惜力度不够都掉在了地上,接着是一大块满是白色粉末的地面,上面清晰的印着两个鞋印,最后是凌乱不堪的被褥,歪七扭八似乎马上要坍塌的床榻,以及露出帷幔的半张画。
萧翊给元喜使了个眼色,元喜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