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住,气势汹汹地声讨着他们。
宁秀锦满脸歉意,挨个和各家的娘子赔不是:“诚哥儿和意姐儿一直养在外头,行为举止难登大雅之堂,惊扰了诸位夫人,还请多多担待,往后伯爵府一定严加教管。”
她低声下气,各家娘子却并不买账,恨不得剥了诚哥儿和意姐儿的皮。
意姐儿瑟瑟发抖,躲在宁秀锦身后,方才感觉到害怕。
宁秀锦卑躬屈膝道:“今日之事错全在伯爵府,等我回去禀了老夫人,择日和家中长辈一同登门赔礼道歉,诸位夫人莫要再为难两个孩子。”
众人听了这话,有的息事宁人,有的仍不依不饶:“宁大娘子说得轻巧,到底是没打在自家孩子身上,不晓得有多痛。”
闻言,众人也连声附和,有冲动的女使直接挽起袖子,一巴掌扇向意姐儿。
千钧一发之际,宁秀锦拽过意姐儿,护在了她身前,女使的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宁秀锦背上。
打人的女使没想到宁秀锦会护着意姐儿,吓得身子一软,撞倒了一旁抱着娘子手臂哭哭啼啼的哥儿。
众人慌忙去扶,一片慌乱之中,宁秀锦只顾着护住诚哥儿和意姐儿,不知被谁划伤了脸,疼得龇牙咧嘴。
适才安静下去的马球场又乱成一团,打人的女使被带了下去,众人唯恐自家的子女再受伤,也纷纷散了。
事情闹得这样大,宁秀锦也不好继续留在马球场,让随行的女使和盛大娘子告了个罪,先行离开了。
马车上,谷雨看着宁秀锦脸上的伤口,心疼不已:“少夫人就是心肠好,非要带那两个孩子出门,回去恐怕又要被老太太怪罪。”
宁秀锦笑道:“怕什么,她总归会鸡蛋里挑骨头找我的不是,有了这道伤口,她也不好发作。”
在女使和小厮的护送下,宁秀锦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伯爵府,还没回屋,顾老夫人就差人来请,许是已经听说了马球场上的事。
康寿堂。
顾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,见到宁秀锦进来,面露不悦:“好端端地出府一回,就闹成这个样子,不光伯爵府脸上无光,诚哥儿和意姐儿也受了惊吓。”
“秀锦,我让你好生照料这两个孩子,你却不把我这老婆子的话放在眼里,我不求你视两个孩子为己出,只求你看在炎哥儿的分上护着他们。”
“你若是瞧着俞小娘进门,心里不痛快,就只管冲着我来,两个孩子又有什么错,你何苦拿他们撒气。”
她言语中带着呵斥的意味,看着宁秀锦的目光越发不满。
诚哥儿和意姐儿头一回在京城露面,就落下了不好的名声,以后想要挤进京城贵人的圈子只怕比登天还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