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br>将孩子俏皮活泼的性子,发挥的淋漓极致。
这几年,府中庶子们倒是生下几个孩子,顾老夫人都看不上,唯有诚哥儿,瞧着就让人心愉悦。
顾老夫人嘴角泛起满意的笑容。
宁秀锦紧紧的攥住手中帕子,暗暗切齿。
一家子吃人血的坏心肠。
想让诚哥儿占了嫡子之位,怕是湖枫巷那对奸夫淫妇的主意。
她把那女子纳入府,看这对狗男女如何长相厮守,恩爱白头。
季云霞叹了口气,“秀锦,炎哥儿不在了,纳妾一切从简就好。”
“儿媳明白的。”
宁秀锦笑得恬静,可落入旁人眼中,像极了强颜欢笑。
“人死不能复生,伤心事就莫要再提,咱们把诚哥儿抚养长大,光耀伯爵府的门楣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顾老夫人扶额叹息,“秀锦,你先回去准备吧,等忙完这段时日,你好生休息着,管家这累人差事就交给你婆母去处理,也不能让诚哥儿母亲瞧了笑话。”
“孙媳全听祖母的。”
宁秀锦顺势应下,带着谷雨回了与恩堂。
“夫人,难不成真要将管家权交出去?”
谷雨抱怨道,满眼忧心盯着她,“没了管家权,日后在这府中……”
还有何地位可言?
宁秀锦岂能不懂她的忧虑,完全不放在心上。
她娘家是商贾,缺地位,缺荣耀,独独不缺银钱。
如今娘家指着她的身份去高攀,银钱方面从不缺她,也时不时送金银珠宝来。
管家权没了,于她来讲是解脱。
外人看来顾家世代承袭爵位,风光无限,京城人人艳羡。
可内里腌臜事,谁又知晓几分。
整个顾家,在她公爹顾荣章的无度挥霍下,早已没了世袭伯爵家的荣耀。
若非她嫁妆钱支撑,别说维持以前奢靡的生活,就连女使婆子都请不起。
顾家这些人唯有在她面前端起长辈款,才有一丝优越感,都是扶不起的阿斗。
她柔声安抚道,“就算今日老太太不说,明日我也要寻个由头,卸去管家权。”
“夫人不管家也好,那些污糟事就让她们去做,您也能趁机歇歇。”
谷雨心疼她,嫁入府中五年,兢兢业业管家五年,好处没落多少,骂声却不少。
与恩堂。
白露梗着脖子张望着,瞧见宁秀锦的身影,立刻迎了上去。
“夫人,宁家来人了,让您明日回家一趟,说有要紧事商量。”
宁秀锦皱了皱眉,不悦道,“就说府里近日有喜事,抽不开身,过些日子在回。”
婆家是虎狼窝,娘家也不是省油的灯,让她回去,无非是想找她公爹为她弟弟打通人际关系,让他在官场更加亨通罢了。
不可否认,她弟弟处事圆滑,懂得人情世故。
上一世,踩着伯爵府的门槛,她弟弟十年便登阁拜相,位极人臣。
当她病入膏肓,央求弟弟救命,她的好弟弟言道,人固有一死,何惧!
此话,加速了她死亡。
本来还忌惮的顾家人,更加肆无忌惮凌虐她。
宁秀锦贝齿紧咬心中钝痛,是恨是怨,铺天盖地,难以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