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人太甚,管家权都要了回去,还想着让咱们给银钱,老夫人想接济穷亲戚,为何不从私账出,如意算盘打得真好。”
“以后她们不会再有这种好日子。”
宁秀锦冷笑着,她穿了件外衣,坐在桌前写了一封信,装进信封。
“谷雨,把信交给外院朱管家,定让他按照信中内容严格执行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谷雨应了声便出了门。
……
翌日,湖枫巷敲锣打鼓,好生热闹,吸引左邻右舍无数看客。
朱管家带着人贴喜字,喜婆得了朱管家示意,敲响了俞宅的门。
“今,永兴伯爵府小爵爷与俞家女郎情妾意,正妻顾宁氏特为夫求纳俞家女为妾。”
屋里头正做绣活的俞姗姗闻言,眉头紧皱,思虑片刻,放下手中绣活,
“炎郎儿,我出去瞧瞧,你可千万躲住了,若让人瞧见了你,怕是会生出许多事端。”
她看了顾炎,迈步走了出去。
为嫁给顾炎做正妻,她密谋八年,眼下到了关键时候,断不能败在小细节上。
她的儿子是伯爵府嫡子,等伯爵府那位死了,她就是伯爵府的正头娘子,也是正儿八经的伯爵府夫人了。
“俞小娘别害羞,今日花轿临门,抬你入伯爵府门。”
“京城谁人不知,大娘子顾宁氏素来知书达理,温良贤德,纳了小娘为良妾,日后定会厚待。”
喜婆的话,成功让她止住了脚步。
伯爵府的那女人搞什么?
“喜婆,别是说错了,这永兴伯爵府小爵爷都没了五年,还纳什么狗屁良妾?”
“是的啊,这永兴伯爵府糊涂了不成?”
“伯爵府的事情,哪能是咱们这平头老百姓能想明白的,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事,打着死人的名头好办事。”
“高门显贵里的污糟事多了去,咱们也就图个热闹。”
“这俞家女咋还不出来?莫非听说是死人,不愿意了?”
“不愿意也正常,这过去哪是做良妾,根本是守活寡。”
外头议论声越来越多,俞姗姗也越来越慌。
开了门,她这辈子只能是妾,可不开门,她的名声脸面也全没了。
横竖对她都没好处。
“姗姗,外头闹哄什么呢?”
顾炎不明所以跟了出来。
“你家正头娘子替你来纳我为妾。”俞姗姗不悦,面色惨白,“她可真体贴呀!”
顾炎伸手将她揽入环中,捏着她的鼻子,宠溺道,“我都陪你在这小地方憋屈了五年,难道你还不能看出我的真心?”
“昨日祖母来了信,说了此事,让你和孩子都入了府,也算是过了明路,一年半载后,我在寻个由头‘复活’,咱们一家四口又能团聚在一起。”
俞姗姗依然有些不安,但现言没有她拒绝的余地,“那……就全依炎郎儿。”
待顾炎回了屋,她整理衣衫和秀发,方打开门。
“小娘,请上轿。”
喜婆见开了门,也不废话,将俞姗姗请上了轿。
事情办得顺利,朱管家都松了口气,迎上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