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唤的是褚北鹤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。
天元朝皇帝,褚悲。
褚北鹤感应到对方与这具身体淡淡的连系,只道,
“我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,他魂魄已被禁锢,气息将无。”
如果不是他的神魂进入这具身体,褚悲的身体或许已经死去,届时被禁锢的魂魄也只能随之成为孤魂。
而眼下,禁锢的魂魄虽然被他想办法解除,但依旧需要养魂。
这一点,褚悲和凤柃柃并不相同。
苍辚听着他的话,只身形一闪,整个人瞬息间来到褚北鹤身前,伸手,轻轻感应。
查探到褚北鹤那与自己相似的神魂,苍辚神色稍顿,很快略过,转而查看褚悲的情况。
确定褚北鹤所说非虚,苍辚神色不见太多情绪,只沉默半晌,扭头,对蒹葭道,
“天元朝将有大祸,我要暂时留在此处,不能跟你回去了。”
听到他说不跟她回去了,蒹葭皱了皱眉,似是有些不满,而后拖着雪色长发上前,盯着他,
“天元朝和这皇帝有祸,与你何干?
便是山河覆灭,那也是他们命中有此一劫,你干涉太过,就不怕引来天道降罚?!”
苍辚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认真警告,半晌,只道,
“便见天道降罚,我也认。”
蒹葭似乎是被他这个态度气到了,呼呼转身就要走,走了两步,又觉得气不过,一尾巴啪的一下朝他脑袋甩去。
就见,刚才一尾巴能将离乌拍成齑粉的狐尾,落在苍辚脑袋的力度就跟挠痒痒似的,除了留下一两根狐毛,前者连头发都没乱半分。
蒹葭瞪他一眼,见人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,干脆扭头又瞪一眼姜栩栩和褚北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