役。
姚仁在内的叛军刚拿下朔州城,不管是兵力还是人手都处于严重不足的情况。
看来,也是想用这个办法,为强拉壮丁做准备呢。
想到此,毛错就有些后悔说自己还有儿子了。
他心事重重的写上自己的名字,将竹简还给了记录人员。
看着汉子不断冲自己弯腰道谢的样子,毛错心里更加觉得,那所谓的义兵,所谓的天子姚仁,更像是一个笑话。
告示上一口一个反抗暴政,为了百姓着想,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。
带着这样的想法,毛错叹着气关了门。
长话短说,晚上,毛错预料之中的强拉壮丁的事情并没发生。
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对义兵有所改观。
这才一下午,朔州十余万百姓能统计完就不错了,哪有时间拉壮丁。
只是可惜啊,朔州城还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安定下来,百姓还得多久才能重归正常生活。
本就生活艰难的百姓们,怕是在这一次动乱中,不知道又要饿死多少了。
一夜无话,次日毛错还在睡梦中,就被大街上鼎沸的人声给吵醒了。
毛错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,还没等清醒过来,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急冲冲的撞开了。
“爹爹爹爹,出大事了!”
看着儿子慌张的神情,毛错瞪大了眼,怒而起身:“难道叛军开始在城里抓壮丁了!”
不外乎毛错反应这么强烈,这些年,朔州百姓在崔公祖敲骨吸髓的治理下,早就苦不堪言。
不然的话,出身朔州治下姚家村的姚仁,也不会在三村百姓的推举下起兵了。
然而,崔公祖昨天才被拿下,今天姚仁就开始满城拉壮丁了,真连最后一点活路都不准备给百姓们留了么?
越想越是生气,毛错的脸涨得通红,气的喘吁吁的。
少年也被吓了一跳,似乎没料到自己老爹哪来这么大的气性。
他连忙摆手:“不是不是,爹爹,你误会了。不是拉壮丁。”
毛错一愣:“不是拉壮丁?”
“是啊,外面在挨家挨户的发钱粮呢。每家都有,按人头分配的。”
“什么!”
毛错更加吃惊了。
甚至他连鞋子都顾不上穿,急匆匆的朝外跑去。
少年喊了好几声没喊住,不得已,拎起老爹的鞋子追了出去。
父子爷俩一路跑到大街上,就看到,街上无数百姓围着一队马车在感恩戴德。
每辆车上都堆满着粮食与钱财,一个年轻人站在最前面车的车辕上,一手拿着竹简一手拿着毛笔,大声的喊着:“乡亲们都别抢,大家都有份。一个一个来,我念到谁的名字谁再上来,别推,别推,车都要翻了。”
好说歹说不行,年轻人也着急了,大吼一声,直接让随行的侍卫处理现场秩序。
毛错面带惊愕,忙拉住了一个百姓询问情况。
那百姓争着领钱粮呢,脸上就多少有些不忿。
但回头一瞧是毛错,立刻神色缓和了下来。
毕竟身为读书人又做过小吏的毛错,在这条街还是颇有威望的。
“是毛先生啊。您来的晚了。这钱粮都发了两车了。”
毛错对这些倒是无所谓,指了指车上的年轻人:“这个发钱粮的年轻人是谁。”
“毛先生,您不认识他啊?这位就是太子殿下姚腾啊。奉姚仁陛下的命令,专门给大家发放钱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