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少磨炼,多少煎熬?
他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。
她是多么好的一个姑娘。
如果没有鹿巍扯后腿,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。
闻着鹿宁身上的馨香,他忽然发现她的头发长了一些,不知不觉,已经长到耳后了。
她在为他留头发。
就因为他之前拍婚纱照时,他随口说了一句,她长发更好看。
秦野心里生出些隐秘的欢喜,一派脉脉情味,渐渐涌上心头。
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,他想把她抱回家,想和她好好温存一番。
男人真的是饱暖思淫欲,一安定下来,就想那事儿。
正当他想入非非之际,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是鹿宁的手机。
他刚要去看号码。
鹿宁已经接通,“哪位?”
手机里传来一道娇甜的声音,“你好,鹿小姐,我是云恬。”
鹿宁眼神微凉,“有事?”
“阿野和你在一起吗?”
“阿野”二字,让鹿宁不爽。
秦野听到了,忙对鹿宁解释,“是她自作多情,我和她没任何关系,已经将她号码拉黑了,你不要多想。”
鹿宁点一下头,语气平静地对云恬说:“什么事,你说。”
云恬做出一副可怜的语气,“鹿小姐,我被人下了虫卵,腹痛难忍,消瘦,恶心,想吐。去医院开了药,连吃好几天了,丝毫不见效果。医生说,普通打虫药对我不管用。麻烦你帮忙给找找解药好吗?我会重金报答你。”
鹿宁拧眉,“我去哪里给你找?”
云恬意有所指,“你父亲应该有。”
鹿宁明白了,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,什么也没说,挂断电话。
本来刚放松的心,又悬起来。
她抱了抱秦野,“你先回去,我们改天再约。”
“好,你注意安全。”
“虎毒不食子,毕竟是我爸,不会要我的命。我现在怀孕了,他不敢打我。”
秦野下车。
将买的孕妇装、吃食和药品补品,帮她提到家门口。
又将自己身上的飞刀摘给她,“防身用。”
鹿宁淡笑,想说,我有枪。
转念一想,女人不能太独立了,会让男人没有安全感。
她伸手接过来,放好。
和秦野依依惜别。
回到家。
鹿宁放下东西,走到沙发前,拿起摇控器将电视关上。
鹿宁盯着鹿巍,“云恬肚子里的虫卵,是你下的?”
鹿巍下巴微抬,理直气壮道:“是我,谁让她打阿野的主意。”
鹿宁伸手,“解药给我。”
“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。给她解药就承认是我做的了,不给,她就只能怀疑。没有证据,她拿我没办法。那药是苗疆那片的,黑苗寨里就有,她有的是钱,派人去那里找吧。”
鹿宁蹙眉,“酒店都有监控,你就不怕犯法?”
鹿巍呵呵一笑,“监控会坏,法律再严密,也有漏洞。我找了道上的人做的,滴水不漏。”
他朝鹿宁伸出手,“手机给我。”
鹿宁把手机递给他。
鹿巍找到云恬号码拨过去,“云小姐,你年纪轻轻的,长得也挺漂亮,怎么红口白牙的污蔑人呢。什么虫卵,你有证据吗?没有证据,再到处污蔑我,我告你诽谤!”
云恬被气笑了,“除了你,我想不到别人。”
“你得罪人太多,关我屁事?我坐在轮椅上,生活都不能自理,哪有闲功夫去给你一个黄毛丫头下虫卵?莫名其妙!”
一向伶牙俐齿的云恬,被憋得哑口无言。
手机被陆玑拿走。
陆玑客气道:“鹿先生,请问解药多少钱?你开个价。”
鹿巍恼了,“你们听不懂人话吗?不是我下的,不是我下的!非要污蔑我,拿出证据来!只要你们能拿出证据,我把这条命给你们都行!”
鹿巍挂断电话。
陆玑盯着手机屏幕沉默几秒,看向云恬,叹口气,“你这是不小心招惹了个狡猾的恶魔,噩梦还在后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