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了,还推三阻四的。”
钱桂花骂起陆砚来还是那么顺口。
小时候他或许会气得睡不着,也想不通,明明他什么都做到最好,但爸妈一不顺心就拿他来发泄,就算不能和大哥比,但怎么说也比陆凡强。
原本以为这些话在他心里已经泛不起任何涟漪,但现在听着还是有点生气。
“妈,你知道不知道借高利贷有多危险?”
“能有多危险,以你的身份,谁敢动你?”钱桂花说道。
在研究院待了这么些年,儿子的身份地位她还是知道的。
“或许他们不敢动我,但我的家人呢?”
钱桂花哼了哼,什么家人不家人的,不就是沈清宜和姓沈的那个孩子么?
要不是这对祸害,不说钱,陆砚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家的。
有事最好。
陆砚垂着眸子,思考了一下,“我现在手上只带了三百,剩下的我去借。”
陆铁生舒了一口气,“那你明天下班再过来。”
陆砚点头,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。”
钱桂花也不想看到他,刚刚那话差点没把她给气死。
陆砚出门后,走到不远处一家小茶馆,进了一间隐蔽的小房间,文哥看到陆砚立即站了起来,恭敬道:“陆工。”
陆砚坐下,随后示意他坐下。
文哥给他倒了一杯茶,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,“这是你妈的真实病历,好像有点严重,不过离万医生说的肺癌差了十万八年里。”
陆砚接过,本来只是普通的伤寒,现在有点肠出血了。
“万医生那边谈好了吗?”
文哥笑道:“当然,我照您的话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