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奴也不知道这些箱子里装的是石头啊!”
“你不知?那是谁给你的箱子?又是谁让你来换箱子的?”叶清欢逼问。
宋嬷嬷哪敢供出叶夫人?
她只好闭嘴,焦心地等待。
叶夫人一定有办法救她!
没多久,叶淮和叶夫人匆匆赶来。
看到眼前的景象,夫妇二人的脸色都很难看。
禁足了还能惹事生非,比当年的白蔷薇有过之而无不及!
叶夫人扬手就是一巴掌:“大胆刁奴,竟敢欺主偷换嫁妆?”
宋嬷嬷被打懵了:“夫人?”
“谁给你的胆子,行如此卑劣之事?”叶夫人气得大喘气,“来人,把这奴才拖下去,杖责三十!”
宋嬷嬷松了口气。
原来夫人是在保她,挨家法总好过去衙门受死。
“母亲,此事非同小可,我已报官。”叶清欢说。
叶夫人深呼吸,勉强用缓和的语气安抚:“清欢,家丑不可外扬。这事就交由母亲解决。”
“宋嬷嬷乃母亲的乳母,府中上下颇受尊重。如今却干出偷盗之事,丢了母亲的颜面不说,还起了非常不好的带头作用。若不由衙门严惩,恐怕叶府上下都当主子懦弱,再不肯安分。”叶清欢言词激昂,句句在理。
白面官差上前作揖:“叶大人。”
“秦宝琛?”叶淮大吃一惊。
秦宝琛,沈凛麾下副将秦峰之子!
他看到了叶家的丑事,岂不是让沈凛也知道了?
不行,这事必须圆回来!
叶淮眼中风云瞬变,拔出秦宝琛的剑刺向宋嬷嬷:“恶奴欺主,当诛!”
“老爷,不要!”叶夫人惊恐的想阻止,却被叶淮一脚踢开,“都怪你御下不力!”
剑起剑落,宋嬷嬷血溅三尺,当场毙命。
叶夫人两眼一黑,昏了过去。
这可是她的乳母啊!
叶清欢诧异地看向白面官差——竟然是他?
她早料到叶家不会真给她一百二十抬嫁妆,入夜后就去衙门请了两名衙役来守株待兔。
也没指望真有把这事闹开,就是想震慑叶家,让他们不敢再动她的嫁妆。
当时衙门当值的人少,无人愿意跟她来,是这位从后堂出来的白面官差主动请缨。
怪不得他愿意来——他是沈凛的好友!
“秦公子,抱歉脏了你的剑。”叶淮擦干净剑,才还给秦宝琛,言语态度十分客气,“我家两个女儿即将出嫁,不宜多生事端。今夜之事,还请秦公子莫记案。”
“好说。”
秦宝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清欢,带着副手离开。
叶淮和善的上前,罕见的关心:“清欢,今晚吓到了吧?”
“嗯。”
“清欢别怕,一切有爹爹在。以后这府中,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。”
“好。”
“回去歇息吧!”
装石头的箱子全部抬走,真嫁妆抬进院子。一切回归原状。
叶清欢愉悦的喝茶。
叶淮利益至上,从来都不是什么慈父。
对原主是,对叶清兰亦是!
女儿都是他用来联姻、晋升仕途的垫脚石。
今晚如此反常,不过是因为秦宝琛罢了。
她真走运,一出手就请到大人物来帮忙。这辈子,肯定会走得更顺更远!
就是,今晚的闹剧肯定要传进沈凛耳朵里了,有些许的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