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的身影站在卧室门口,几乎占了门的一半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看看你有没有带野男人回来。”郁辞边说边打开灯。
灯光刺目,许静安抬起胳膊挡住双眼。
郁辞上床时,身上带着氤氲的水汽。
微凉的男人身躯靠上来,许静安微微朝身侧挪了挪,说:“我今晚没兴致。”
“跟秦二上过床了?”男人眼里闪着寒芒,逼视着她。
许静安轻笑,“还没……等离婚啊。”
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,说不难过是假的,毕竟她在这段婚姻里,也沉溺了五年。
“有备胎就不想做了?”男人的声音依然平静。
“嗯……”
男人声线冷漠:“还没离。”
床头灯被摁灭,许静安只觉下身一凉……
郁辞不爱她,做这事时,从来不管她舒不舒服。
许静安痛得脚趾绷紧。
“你找谁都可以,就是不能是我认识的人!跟野男人上床也要等到我俩离婚后。”郁辞凉薄的声音响起。
许静安冷冷回道:“秦少人还不错,你……”
“啊,痛……“
许静安的声音被男人的狂野吞没。
她很快就尝到了嘴硬的代价。
男人的惩罚来得很凶,许静安像个破布娃娃一样,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背上,任他予取予求。
最初的不适过后,随之而来的是无以言喻的愉悦好情动,卧室里响起一串娇喘。
”闭嘴!”是男人冷漠到极致的声音。
许静安破罐子破摔,突然将他掀翻在下面。
踏马的,反正要离婚了,她也主导一回。
把这男人狠狠压在身下蹂躏!
“你真贱!”男人语带嘲讽,任她在上面摇曳。
许静安呵呵……
“你不贱?不贱为什么回来?”
话音未落,她就被男人掀翻在下面……
郁辞吃饱餍足之后,睡了。
睡着的他显得温暖了许多,就着昏暗的地灯,许静安看着他眼尾那颗小痣。
男人眼尾长痣,多情又招桃花,郁辞倒是挺专一的,心只给了一个女人,从青葱岁月开始。
历经十数年。
她的目光落在郁辞锁骨下方的圆戒上,眼神晦暗。
“叮”一声,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,很快又熄灭。
不用看都知道,是纪悠染发过来的。
“悠染……”身旁传来一声低沉的梦呓,那么缱绻……
许静安久久没有睡着。
梦里,郁辞牵着一个女人渐行渐远,身体传来异样感觉,许静安醒了。
男人又缠了上来。
他俩做这事,就真的是做,纯做,四片嘴皮子绝对不会碰在一起。
郁辞很少回翡翠湾,来一次就像把一个月的攒到一晚做完一样。
……她只是个暖床工具。
郁辞天刚亮就走了。
床头柜上摆着四万块,许静安讽笑。
她把钱放进床头柜,里面整齐码着一抽屉的成扎现金。
他俩的关系是在郁辞回雁城后发生变化的。
那一天,郁辞突然来翡翠湾,碰到正在浴室洗澡的她,精虫上脑,要了她。
第二天早上,他甩给她两万块。
郁辞把夫妻间这事变成一场情色交易,亦是警告,让她有自知之明。
许静安觉得自己也挺贱的,郁辞明码标价用钱买她,她用老爷子当借口,其实是没舍得离开。
郁荣生早就说过,哪一天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,只要她提,同意他俩离婚。
许静安一方面存在妄想,一方面也怕伤了郁老爷子的面子。
五年前,她心怀窃喜扑进这桩婚姻,以为那阳光少年依然如绚丽的光,会照亮她灰暗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