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过,卑微地祈祷郁辞会把目光投向自己。
……
缠绵的雨终于过去了。
许静安约了南知晚一起吃火锅,两人去了常去的小店。
南知晚将头发弄成了栗色波浪卷,时尚又张扬。
她在一家外资公司的品宣部上班,半年前荣升为小主管,跨入白领行列。
和渣男在一起的时候,为了迎合他的审美,留着黑长直,其实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天性洒脱的她该有的。
许静安眼带欣赏看着她。
“我以前是不是很傻?为了那样的男人把自己……”南知晚边说边红了眼眶。
“还没走出来?”许静安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南知晚苦笑:“我跟你不一样,付出过很多真心的。”
她眨眨眼,泪就流了下来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,自嘲:“头七。”
许静安闻言怔了怔,南知晚的尾七,她的头七。
她低垂着眸子,掩住眼里涌上来的湿思,“都三个星期了,你这头七有点久。”
南知晚沉默了一瞬,看着店里某个位置发呆。
许静安用脚尖踢了踢她:“嘿,别看了,早知道就换一家店了。”
“我没事,只是怀念那段纯爱岁月,不是悼念渣男,他在我这已埋进十八层地狱了,想都不愿想起。”
比起她对郁辞的一厢情愿,南知晚要惨得多。
她和那人走过纯恋,梦想过校服到婚纱,况且,六年恋爱,沉没成本有点大。
没有美食化不了的伤痛,撸着串,两人很快投入到吃货的快乐中。
但这快乐很快被渣男破坏了。
“晚晚,我在这等你半个月了。”渣男弯腰站在南知晚的身边,一脸讨好的笑。
“滚,老娘吃饭,你这坨屎别来恶心我!”
南知晚连个眼神都懒得给,继续捞锅里的涮牛肉。
“我知道错了,是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,是她勾引我,晚晚,再给我个机会,我以后绝对不会背叛你。”
许静安不禁轻笑出声。
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。
就是郁辞那样专一的男人,不还是没控制住,要了她。
TNN的,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暖床工具。
可能,郁辞也是这样解释给纪悠染听的。
他会对纪悠染说,他从来没想碰她,是她主动送上床的,为了不让她伤心,他可能会说从来没有碰过她。
许静安望着渣男,目光有些呆滞。
郁辞不会这么卑微!他会很直接:“我是个正常男人,但我的心一直没变,信我!”
女人识趣,绝对不会再盘根究底……
男人仍在喋喋不休地道歉、解释,南知晚脸色越来越差,那男人更来劲了,嗓门越来越高。
店里的客人都看了过来。
南知晚猛地从凳子上站起,抄起桌上一瓶啤酒,在桌角敲了一下。
哐当……
下一秒,锋利如碎刀片的玻璃瓶对准了渣男的脸。
“郭靖,你找抽!谁要你解释了,分了就是分了,难不成你是一坨粪,还想让我回收?”
店里一片哄笑声。
看着离自己的脸只有两厘米的碎玻璃瓶,男人吓得脚一软,瘫倒在地上。
“怂货!我特么的眼瞎看上你这么个糟心玩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