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若是原身,还真说不定让他们忽悠了……
现在么……
呵呵……
“什么屌东西,还配让我亲自去看?本官是谁,本官可是纨绔!瞎了你们的狗眼,敢跟纨绔讲理?都给我搬,谁敢拦着,腿打折!”
“大人,胥吏们都忙着呢,现在怕是抽不出人手去搬账本啊。要不,明天?”
监丞那两撇老鼠胡子耸动着,活脱脱一个耗子精。
“没有人手?本官自己有,来人啊,给我搬!”
张定北大嗓门一招呼。
门外齐齐大吼:“有!”
那动静,吓大小官员一跳。
等人涌进来,他们才意识到,张定北是带人赴任!
“大人,他们都是外人,不合适,要是……噗……”
拦路之人话没说完,张九一刀背就给人砸在地上!
自家侯爷的死,跟他们关系大着呢。早就憋着一肚子火气!
“住手!在场的也是朝廷命官,岂能胡来!”
只见织造监主簿站出来。
看样子只有二三十岁,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。
张定北左右看看,沉吟道。
“哦,怎么,你们都这么想?”
刷……
其余人齐齐后退半步,让主簿挡在他们身前!
瞬间,他格外显眼。
张定北看得出来,这主簿怕是和别人尿不到一个壶里。
于是,便呵呵一笑。
“怎么说你们都是朝廷命官,我还能杀人啊?
但你们若是质疑阻拦,本官拿下又如何,谁知道你是不是公器私用?”
主簿双拳难敌三十二手。
只能狠狠地跺跺脚,眼睁睁看着张九带人去搬账本。
而其他人,则在窃窃私语。
“幸好咱们提前准备,把账弄得复杂至极。哼,一个纨绔还想看懂咱们的账本?做梦!”
“各位,等会儿嘴可要严实点,只要他看不懂,咱们就咬死没问题,看他能怎样!”
“呵呵,谁说不是,让他陷在账本里边出不来,哪里还有心思去交货!”
“没关系,就算能看清点账本也无所谓,官人们手段多着呢,肯定让他交不了货!”
账本搬来之后,张定北随便拿起一本,扫视一圈大小官员。
他们基本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,似乎账本没有任何问题。
张定北翻阅几下,将账本一丢。
“专业的事情,专业人做。来啊,让他们进来!”
少顷,老兵便带着几个账房进来。正是沈半城手下的老账房,年底盘账,都由他们。放在二十一世纪,那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审计。
“那是内部账,不相干的人不能……”
啪啪!
有人阻拦,张九上去就是两巴掌。
“心里有鬼是吧?我看谁再逼逼,谁要是说,就先查谁!”
张定北冷哼一声,转头安排。
“看看这些,有多少误差。”
……
没有等太久,老账房便有收获。
“少侯爷,此处有五千二百一十两对不上账。”
张定北看着主簿,问道。
“贪墨五千两,按照律法如何?”
“依照大梁律例,当秋后问斩,抄没家产,还要……”
那正是成衣署的账本,成衣署令顿时急眼。
大吼一声,便往柱子上撞去。
看样子,是打算以死相逼。
按照之前的谋划,他撞的时候,别人会上去拉。
只是造成混乱,将事情揭过。
之前已经达成一致,还简单演练过……
因此,成衣署令才敢货真价实的撞击。
但是……
张定北才不给他们演的机会!
老兵直接上手,扯住要上前搭把手的其余官员!
顿时,无人救他!
而且,还有人在背后踹一脚,给他助力!
嘭!
一声闷响,鲜血哗哗地流下来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,人们瞬间傻眼。
谁也没想到,变成眼前的样子。
计划不是这样的啊!
然而,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边。
张定北他,首先做的竟然不是救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