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疏越微冷的嗓音由远及近,随着那双云纹青靴踏进门槛。
姜衔月拿脚指头都知道谁来了。
声音陡然冷了下去:“松手。”
这话,自然是对着身后的宿迟绪说的。
萧鹤川要是发起疯来,真会弄死宿迟绪的。
她也是为他好。
宿迟绪眼神中有些受伤,不过还是放开了手。
朱袍风流少年,懒洋洋的踩着门槛: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,本世子是看在她的面子上,不屑与你动手。”
“一而再,再而三的。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?”
他冷着声,嗓音中含着威压,把人吓了一大跳。
绕是姜衔月,都被吓住了。
忙去打量他的神色,男人转过头来:“我带了海棠过来,你同她一起回府。”
声音中,莫名带了些不容置喙。
姜衔月闻言,也懒得理会这些杂事,转身推开虚掩的门,走了出去。
此刻,就只剩下了萧鹤川和宿迟绪。
“萧鹤川,你哪来的脸面,当年明明是你,是你害我走到了走马川!都是你!”
“你现在到这里装什么假好人,她是你的未婚妻,可未必永远是你的未婚妻。”
宿迟绪心绪不宁。
眼前这位臭屁爱美的少年郎,心里算计可都要溢出来了。
当年自己在走马川上,深入敌军,滚下山坡,差点死在燎原大火中,这一切,都是萧鹤川干的。
现在,连他喜欢的女人都要抢。
他只能死死的攥紧手指,额头上青筋暴起,怒火蔓延。
萧鹤川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,优雅品茗。
“算你活该,你当年为什么救她,你当我不知情吗?”
他的丹凤眼顿是斜了过去,呵了一声,看的人心里直打鼓。
宿迟绪听到这里,也不说话了。
他当年救她,的确是不安好心。
但,他是有苦衷的。
“就算如此,她也是爱我不爱你。”
萧鹤川觉得,自己简直被那个女人气疯了,才会同宿迟绪这样的蠢材争口舌。
“哦,她不爱我,心甘情愿的嫁给我?”
“你是不是想说,她是为了气你,才和我在一起?”
萧鹤川披着大氅,淡淡一笑:“你的书信送回来的时候,只是被我发现了。她可从来没说分开,你懂吗?”
说罢,萧鹤川没什么闲情雅致,同他斗嘴。
转身出了房门,抓着倚着墙角的油纸伞,慢慢支开。
就在这个时候,里面噼里啪啦的响动。
很明显,他把书房砸了。
萧鹤川勾了勾唇,男绿茶破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