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人,奴家还未请教您尊姓大名呢。”
洞房花烛夜,新娘凤冠霞帔坐在榻上,不经意间揭起盖头偷瞄着。在那槐木小桌前的椅子上,坐着一位华冠丽服的俊美男子。
他身材适中,长发及肩,面色红润,嘴角挂着一丝淡笑。
“你好,在下李云天。”
李云天声音柔和,让人感觉不出什么恶意,甚至听在新娘耳边有了那么些腼腆的感觉。
“嘻嘻~官人真是客气,奴家名唤如戚娇。”如戚娇笑盈盈道,声似银铃,悦耳动听。
“呃,呵呵...如姑娘是吧,幸会。”
李云天不咸不淡的敷衍了一句,随后环顾着这富丽堂皇的洞房。
此时已是夜深人静,洞房外漆黑一片,人影幢幢,却噤若寒蝉。
“官人真是器宇不凡,我本以为您会慌不择路的逃跑呢。莫非...你不是第一次进洞房?”
如戚娇在微微颌首,小声嘀咕道。
“说来惭愧,以前下山历练时有幸体验过几次类似的场面,如姑娘想必不会介意吧?”
“官人莫非是在逗奴家开心?今日可是你我大喜的日子,这样说话?奴家可是会伤心的......”
如戚娇说着缓缓起身,飘似的坐到了李云天的身旁。
“当然,如果官人只是心有惧却不敢言说,那可是奴家招待不周了。”
她抬起手来,轻轻地拿起槐木小桌上的白玉酒壶,便要给李云天斟满酒。
“就当官人这是在说笑吧。这里可是奴家特地为官人准备的好酒,有提神醒脑,补肾壮阳的奇效哦~”
如戚娇虽然说着客气,但想必红盖头下定然是一脸的认真吧......
李云天瞥了一眼那白玉酒杯内的浑浊酒水,随手举起。
“多谢,这杯酒李某人笑纳了。”
说吧,咕噜咕噜一杯酒下肚。
看得如戚娇笑出声来。
“呵呵呵...官人,时候不早了。如此良辰美景不妨与我...互诉衷肠,巫山云雨如何?放心,姐姐保管让你爽到飞起~”
“看来如姑娘这是...铁了心要把我拿下?”
李云天说话时,不忘伸手向后摸去,然而本该悬挂配件的剑匣却已不见了踪迹。
见他这般模样,如戚娇好似看待落入鼓掌间的猎物般,轻轻地点桌。
“呵呵,小女子虽然不似官人身强力壮,但却懂得些男欢女爱的技法。待会把一切交给小女子,保证能让您满意~”
“这样吗...那真是客气了,既然如姑娘如此热情。那么......在下有些小道具,可为接下来的盛事添上一分彩。”
李云天没有立马把东西拿出来,而是静静地坐在那儿,不像是想逃跑,倒像是在拖延时间。
“呦,”如戚娇斜靠在桌上,“看不出来,官人还别有情趣?那么就让奴家瞧瞧吧。”
“哈哈,多谢。”
说罢,李云天拍了拍手。
只听见‘咔嚓!’的一声巨响,一根烧的火红火红的禅杖便捅破了房梁直挺挺的插在了木桌上。
顿时,槐木圆桌被砸的是四分五裂,甚至都开始燃起火来!
“这...烧火棍?等等,这是...魔门的气息!为什么你会有这种魔器?!”如戚娇双目圆瞪,阴恻恻的质问着,隐约间能听见鬼哭狼嚎回音。
那禅杖通体金黄,顶端为三面喜怒哀表情各不相同的佛脸装饰,此时正燃着幽幽鬼火,颇为渗人。
“你——你是从哪儿来的妖僧?!”
“那当然是...从蜀山来!”
李云天也没客气,二话不说持佛仗便砸在了她的头上。
洞房内顿时火光四起,很快便像是纸糊的一样被烧的面目全非直到倒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