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那只小野狗吗,居然都长这么大了!”
“什么?竟然是那只掉进河里的野狗,竟然长的这么大了,本仙帝还真没怎么认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
李丰哼哼道:
“啧啧啧,不愧是神帝啊,小小年纪竟懂得借助一只凶猛的野狗拦路打劫!
怪不得,怪不得,如此看来,神帝以后有了力量,抄家灭族的行为倒也有迹可循!”
有位明事理的仙帝迟疑的辩驳道:
“李道友,话不是这么说吧?
明明是这接生婆与道士坑骗叶招财余粮在先。
叶招财为了不得罪神仙,可是把家里所有的余粮都拿出来了。”
“哼,林诀仙帝,你是在帮神帝开脱?”
李丰不屑一笑,继续道:
“哦,本仙帝忘了,你可是被神帝一手提拔至帝位的人,帮他说话倒也无可厚非。”
林诀感受到李丰话语中满满的讽刺意味,平静道:
“本仙帝只是就事论事,神帝的恶行即便是死也无法偿还,这是诸位仙帝公认的事情,本仙帝不会傻到这种时候跳出来。”
李丰啧啧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打个赌如何?
就赌……叶旺财会不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,还是说……他会留下一部分给接生婆当酬劳……”
“......”
“快把我爹爹给你们的东西都交出来,不然我就让我朋友咬死你们!”
叶旺财奶凶奶凶的看着道士两人,身边的大恶犬也适时的狼嚎一声,一副凶残的模样。
李丰见状满意道:
“啧啧,林仙帝,我说什么来着?
以神帝的品行,将所有东西都抢回来才是正常,这场赌局,你输了!”
这场赌局,你输了!
声音铿锵有力,得意之情溢于言表,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。
“急什么,且看便是。”
“……”
迫于大野狗的威慑,道士和接生婆只好乖乖的把叶招财给的东西拿出来,丝毫不敢藏私。
叶旺财清点一番,将粮食分出一些递给了接生婆。
“喏,这是给你的报酬,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,若是再敢整这些坑蒙拐骗的事,我就叫大黄咬死你们!”
说罢,叶旺财收起多余出来的东西,骑着大野狗原路返回。
在与大野狗分别之际,他还贴心的撕了一大块肉食给了它。
李丰见此一幕脸色像屎一样。
尤其是又听见林诀的话后,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。
“李仙帝可睁大了眼睛看到了?
赌局,你输了……你应该不会玩不起吧?”
李丰强忍着内心的滴血,拿出一把泛着沧桑之力的宝剑。
这可是他用精血淬炼了半辈子的神器,更是他的致命杀招。
万万没想到竟因为一嘴随口而提的赌约就便宜了别人。
但他还是死装道:
“呵呵,一把破剑而已,本仙帝早就想扔掉了,既然道友想要,就给你了。”
他用余光看着林诀美滋滋的把剑收起来,鼻子有些发酸。
他暗自心中可惜:
“大意了啊!此时的神帝不过是孩子,魔性还未深入心中……”
李丰转而叫嚣道:
“哼,贪婪之心一发不可收拾东西,今天要回一半,明天就敢全部抢过来,后天就敢去抢劫不属于自己的东西!
林诀!你还敢跟本仙帝对赌吗?
就赌,神帝以后彻底没了人性,无恶不作丧尽天良!”
哪知,林诀摇摇头,嗤笑道:
“幼稚,不赌。”
“……”
自这以后,叶招财只要一有空闲时间,总是有意无意的跟叶旺财讲一些他自以为是大道理的大道理。
比如一些什么“不偷不抢”之类的云云。
正所谓厄运专挑苦命人,由于生产条件的缺失,丰招娣在此以后一病不起,卧床难下。
不止如此,她的身体太差,奶水不足,根本不足以喂养新生孩!
天神界的叶云瑶见此一幕,心脏狠狠一揪,内心提心吊胆。
她恨不得快进,恨不得立马看到自己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……
所幸,天无绝人之路。
同一时期,村子里有一家羔羊生了小羊。
叶招财便与村民约定,使用粮食或者打来的野味来跟他们换取羊奶,供幼年的叶云瑶吃。
妻子的病重加上换取羊奶的巨额开支,逐渐压垮了叶招财这位男子汉。
叶旺财眼中的爹爹日渐佝偻,每一次外出都不再允许他跟随。
他年纪虽然不大,却懂事的狠,已经猜到了爹爹每天要去的地方比以前危险数倍。
身上经常多出来的道道新伤痕便是证明。
而叶旺财则在家照顾卧床的娘亲,照顾妹妹,为妹妹煮奶、喂奶……
这样紧迫的日子便如此稳定下来。
一家人最大的期盼就是叶云瑶能够快快长大,这样就不用为了换取羊奶而再看村民的眼色。
众仙帝见此一幕纷纷叹息。
“没想到云瑶女帝的童年竟然如此悲惨,自出生起连母乳都没有喝过……”
“不仅如此!你们可别忘了,云瑶女帝后来又被神帝断骨挖瞳,否则其成就定会比现在高出百倍不止!”
“难以想象,云瑶女帝在这种艰难的条件下成就帝位,其中的辛酸与困难程度可想而知!”
“单单是用言语提及,本仙帝便满身的鸡皮疙瘩,若是这些事发生在本仙帝身上,本仙帝扪心自问根本没有面对这些的勇气!”
“……”
听着仙帝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,叶云瑶红了眼眶,鼻尖发酸。
是啊,此时她回想自己的一生,简直如履薄冰。
小的时候家庭原因受苦,长大成人后却遭遇自己最信任的“哥哥”断骨挖瞳,她怎能不想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