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糖水喝下。
当时她真的没有考虑那么多,等她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躺在了阴冷的地窖。
这个地方物资匮乏,家家户户,冬天都会把土豆白菜储存到地窖当中,这样可以一整个冬天都有菜吃。
她们家这个地窖,是祖上留下来的,又大又宽,根本透不进来光,伸手不见十指,她不停的喊叫,声音也传不出去。
再加上周围没什么邻居,喊叫了三天三夜,没有人救她。
在她以为快要死的时候,有篮子送了下来,放了块硬邦邦的饼子,还有咸菜,外加一个水壶。
紧接着妈妈冰冷的声音传来,“不要想了,你是出不去的,咱们家这个地方偏,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。
你的大学,你妹妹会替你上,你就安心待在这里,我每隔一段时间会给你送吃的,还有水。真是便宜你了,现在彻底成了我们的负担,还得养着你,给我安生呆着,别给我惹事!
至于拉屎拉尿,角落那里有个桶,不想自己臭死就拉在那里,你要是想臭死,随便拉也无所谓。”
“妈,你凭什么这么对我!”苏今夏绝望大喊,回应她的只有被堵上的洞口。
苏今夏以为爸爸早晚会察觉到她不见了,来找她把她放出来。
可爸爸在这期间因病去世,自始至终就没有见上一面。
她被关在地窖,爸爸到底知不知道,都不得而知。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她靠着碎石块在墙上写正字,记录时间。
至于期待妹妹顶替她上大学会被发现,但是也没有,转眼就过去了三年的时间。
当洞口被打开的一瞬间,刺的她双眼都睁不开了,地窖洞口放下了一条绳子。
妈妈的话再次传来,“想上来就把绳子缠到腰间。”
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获得自由了,日复一日的关押,她已经妥协了。
大学她可以不上,只要自由就行。
被拉到地面的一瞬间,她只能模糊看到几个人影。
紧接着就听到有人说,“你这女儿也太瘦了。”
“但是长得漂亮啊!”妈妈开心的声音,在她耳边环绕着。
“我姐可是大美人,你看被关了这么长时间,身上的皮肤还是白白嫩嫩,没准用力一掐还能掐出水呢!”妹妹的笑声不绝于耳。
她似乎听懂了,这是要让她嫁人的节奏。
“妈,小妹,你们这是要干什么?”
“死丫头,你要是不想再被关着,就不要吭声,把这个事情定下来呢!你就能出去了!”妈妈冰冷的话,犹如尖刀扎在她的心里。
为了自由,为了能出去,她强忍着没有说话,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她被拉回到了屋里,依然是她住的小房间。
很快妈妈送了热水,给她洗身子换衣服,全程她没有再说一个字。
当她的眼睛模模糊糊能看见人的时候,已经在宋建平的家里了。
新婚之夜以为会被糟蹋,结果并没有,迎来的只是拳头,原来宋建平前面那个媳妇就是被折磨喝农药自杀了。
回忆到这里她双手握紧,既然能回来,上一世的仇,这一世必须报。
……
肖英和苏明月来到卫生所。
两人添油加醋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医生,周围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。
脖子被烫伤严重,至于身上穿的衣服厚,应该是当时水没有泼透,皮肤表面只是发红没有起水泡。
“你家大丫头平时温温柔柔的,说话也轻声细语,怎么可能烫伤你们的手!”
旁边坐着的老太太忍不住说,“就算是烫伤,也应该是误伤,你可不能败坏孩子的名声!”
肖英瞪了那人一眼,“我是当妈的,我还能说我自己女儿的坏话吗?再说如果不是被那死丫头硬摁着,也不会只烫一只手啊!”
那夸张的表情配上她伸出来的手,让周围的人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。
刘医生将单子开出来,“你们去把钱交一下,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了。”
肖英看着单子上的钱数,心疼不已,回去以后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死丫头,把她的手也摁到水里去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