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t;br>九方兴文也不敢躲,额头被砸个正着,一时间血流如注。
九方兴文哪顾得上去捂头,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请罪,“臣罪该万死。”
其他大臣也纷纷跪下低着头降低自己存在感。
“你是该死。”
玄启帝的声音冷若寒霜,“欺君罔上,临时换新娘。”
九方兴文心里咯噔一声,他只顾着把九方鸢拉下马,忘记了自己欺君在先。
但事已至此,只能狡辩,“皇上,臣并未换新娘。”
“当年赐婚时臣只有九方鸢一个嫡女,所以这婚约原本就是九方鸢的,臣不敢妄言啊!”
他不这样说还好,一这样说,玄启帝国脸色越发阴沉,跟墨似的,强大的威压下,整个朝堂都充斥着紧张的氛围。
“好你个九方兴文,明知九方鸢有皇亲,你非但不好好教导还将她丢庄子上,你安的什么心?”
“是不是想着养歪一个女儿以此来嚯嚯皇家。”
玄启帝越说声音越冷,最后几句几乎是吼出来的,九方兴文吓得趴在地请罪。
“子不孝父之过,你从未教导她,她骂人就是你的错。”
九方兴文: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?
是了,昨日九方鸢那逆女说过。
“冥王妃就暂住左相府学规矩学礼仪,调教好了在回冥王府。”
啊????
九方兴文愣住了,他以为脑袋不保,九族全灭,没想到竟然只罚了他这个。
也就是说他还是皇上最信任的重臣。
“臣遵旨。”
九方兴文热泪盈眶。
众臣:什么叫高高抬起轻轻放下,这就是。
以后九方兴文还是不能得罪。
……
冥王府.书房。
“王爷,昨夜辰王的人潜入左相府,屠了他满府暗卫。”
“哦!”
司空珩骨节分明的大手,一下一下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,“老大还是一如既往的沉不住气,其他几个怎么样?”
“其他王爷~”
司甲眉头紧蹙一脸嫌弃,“又偷偷塞了几个挑大粪的进咱们府里打听您是不是真去了左相府。”
“呵,一个个的野心都藏不住了?”
司空珩的目光冷了下来,府里每个院子都埋满了人,有敌国的探子,有手足送过来的眼线。
从他开府至今便没停过,他都倦了,现在他都对外声称生死不明,要他死的人只多不少。
早知直接假死,还能图个清净。
司甲的表情一顿,又接着道:“今日上朝九方兴文参了九方鸢被皇上罚了。”
“罚了什么?”
“罚他把九方鸢教成贵女。”
司空珩的手指顿了一下,眉头轻挑,“这个九方鸢还挺有本事,连老头子都帮着她。”
“好好查一查,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。”
“是。”
司甲领命而出。
“等等。”
司空珩叫住他,“到她长大的庄子上查一查她这些年的经历。”
司空珩顿了顿,冷声道:“另外,把我们的人都撤去左相府。”
“啊?”
司甲愣住了,王爷这是连王府也不想要了么?
随即他又想明白了,王爷有强迫症,每个院子埋的死人都得是双数,坑也要挖一样大。
现在地下住的人比地上的人还多,的确挺埋汰。
哎!王爷真是太苦了。
珩一眸中闪过一丝同情,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司空珩:“……”
做局而已,还被自家属下同情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