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扶容撇嘴,哪能想到皇甫焌还有说冷笑话的天赋,这可幽默过头了,一时只好垂头丧气。
“知道了,我会努力赚钱还你的。”
男人却不再追根究底,淡声让马夫启程。随着马车行进,身后大街慢慢变得嘈杂,一个白胡子老头瞧着远去的马车,神情似是欣慰地捋了捋胡须。
紧接着,他隐入人流,像是从未在此地出现过一般,只余下周遭商贩叫卖,人声鼎沸。
如柳氏所说,在宁王府侍卫的监督下,第二日,原主的嫁妆就被完好无损的送到了宁王府。
扶容拿着礼单一一对应,满意地发现至少多了三百两的东西,也就是嫁妆一共价值八百两左右。
虽然说不上双倍,但也不错了,白赚三百两。
剩下的以后再去讨债也来得及,扶容喜滋滋地打着如意算盘,却不知另一头的柳氏,已经气得呕出好几口血了。
八百两啊!她何曾亏损过这么多,全都是、全都是白花花沉甸甸的银子啊!!!
午夜梦回,柳氏都难以安寝,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,到头来全成了为她人做嫁衣,就恨不得上吊死了算了。
妇道人家本就不富裕,柳氏蒙骗扶容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还她,她所有的钱都给扶悦做添妆了,扶容的嫁妆自然也是。现在居然还要再打开仓库,把到嘴的鸭子送出去……
莫说柳氏,扶悦听到这事,眼睛一翻,直接惊厥过去了。
醒后,母女俩一块带着伤抱头痛哭,大夫过来看了也无济于事,丫鬟只能宽慰:“夫人小姐,宁王府声名在外,大小姐拿了钱也不一定有命享!”
此话一出,柳氏仿佛找到了什么主心骨,连连点头:“对…对对,就是这样。”
扶悦神色怨毒,喃喃说:“宁王前两任王妃,死得可不安宁呢;一个上吊而亡,七窍流血,一个夜半惊溺,据说捞起来的时候,身体都泡发了……”
她越说,柳氏越显得兴奋,一瞬间好似三十大板都不痛了,只连连附和:“是的,她也会死,她也得死!最该死的贱人!!!”
“一定会死得比她们还要惨!”扶悦一字一顿,恶狠狠的语气几乎有些疯魔了。
偏偏日子一天一天过去,她们也一天一天失望。
皇甫焌的前两任王妃,过门不足三日便横死,一如他曾经被批的“天煞孤星”的命格,一度曾蔓延到王府里所有侍女侍卫,一旦任期满一年就必须全面换人,否则也会因各种传闻离奇死去。
但即便是这样,坊间也传闻,只要去宁王府做活,会倒霉好几个月,哪怕只是一天两天也一样。
在这种王府几乎招不到人、人人如惊弓之鸟的情况下,扶容不但没什么事,反倒面色红润、越过越好,王府侍从也不再精神萎靡。
坊间一时又多了许多传闻。
譬如这茶楼,现下说的便是以此新编的话本,台上的说书人煞有介事,道那新任王妃如何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