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疑!”
萧容庆近前一步,蓦地攥住她纤细的皓腕,他的指节搭在她腕间,仔细感受着她的脉搏,面色阴沉,
“本王略通医术,你并无孕脉,你一个小小的宫女,怎敢如此大胆,谎称有孕,撒下弥天大谎?莫不是背后有人指使,企图祸乱朝纲?”
萧容庆居然会医术吗?他该不是在诈她吧?
云羽被他那双鹰眸盯得心神微乱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,萧容庆面露不耐,迅速自她云鬓间拔下一支簪子,将尖锐的簪尖抵住她那白皙薄弱的长颈,
“本王的耐心并不多,你若不珍惜这个坦白的机会,那就到黄泉跟先帝解释去吧!”
萧容庆的手段素来狠辣,云羽晓得此人说一不二,只消他稍一用力,她的小命便要交代在这儿了!
她的颈间一阵刺痛,她能明显感觉到萧容庆加重了力道,那簪尖如此锋利,再刺下去,她可能就要见阎王了!情急之下,云羽坚定申明,
“我没有撒谎!我的确有了先帝的骨血,许是殿下医术不精,所以才没诊断出来。您若是错杀了我,那先帝这最后一丝血脉可就保不住了!”
萧容庆那微勾的唇角溢出一丝冷笑,“先帝的血脉是否保得住,你以为本王会在乎?”
此言一出,云羽瞬时头皮发麻!萧容庆义正言辞的审判着她,难道不是在维护先帝吗?他居然说他不在乎先帝的血脉,难道萧容庆也有夺位之心?
倘若他真有此意,那她这个宣称有了先帝血脉的女人,岂不是成了他的绊脚石?不论她是否有孕,他都会找借口杀了她吧?
他的墨瞳如锋刀一般闪着寒光,仿佛随时会要了她的命!云羽不由脊背发寒,就在两人对峙之际,殿外忽然传来唱报声,
“皇后娘娘驾到!”
乍闻通报声,云羽那紧绷的心弦稍有松缓,有人来了,那他应该不会动手了吧?
萧容庆眉心微皱,面露不耐,但最终还是松开了她,将簪子拢于袖中。
云羽立时退后几步,她紧捂着脖颈,努力的调整着紊乱的呼吸,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!
片刻后,一位身着月白长袍,头戴银凤簪的美妇人走了进来,云羽立时福身,“参见皇后娘娘。”
萧容庆拱手参拜,身姿挺拔的他虽然冷傲,但行起礼来却也是优雅端方。
皇后颔首致意,“九皇叔如今贵为摄政王,为先帝分忧,为大启解难,本宫十分钦佩,皇叔不必多礼。”
萧容庆请她入座,眸闪疑色,“皇后娘娘到此,有何贵干?”
皇后瞄了一旁的云羽一眼,“听闻舒云羽怀了先帝的孩子,也算是悲中一丝喜。白日里本宫忙着为先帝守灵,不得空,这会子才想着去看望云羽,这才得知她被皇叔叫了过来,却不知皇叔找她,所为何事?”
萧容庆洒了云羽一眼,云羽迎上他那警示的眼神,再想到方才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,她终是沉默不语,但听萧容庆义正言辞地道:
“本王也是听说她怀了先帝的孩子,便打算请太医过来诊断。”
“那还真是巧了,本宫也带了太医过来,为云羽请平安脉。”说着皇后便让人请秦太医进来。
云羽见状,暗叹不妙,她还以为自己躲过一劫,哪料才出虎穴,又入狼窝!皇后该不会也在怀疑她的身孕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