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佛香,虔诚的跪在蒲团上。
“天下诸侯,诸子百家,不会允许师父传道的。”
“师父若想一展胸中所学,也唯有孤王这里了……当然,除非师父欲此生困于此地。”
姚广孝愣了愣。
拂须一笑:“大王欲传佛法?”
“不是不可。”
“佛说:杀生害命,罪业深重。大王用了,岂不是自断手足?”
农锦面露轻蔑。
“取其精华,去其糟粕。”
“利孤者,为精华;害孤者,为糟粕!”
姚广孝听着这‘流氓之语’,心中愈发激动。
是这个味!
“大王之心,老衲知了。”
“只是如今的大王,无兵无人,怕是无法一展雄心。”
“师父着相了。”
姚广孝略微怔了怔。
不明农锦所言。
“此生,若不能平心中所愿,死则死耳。”
“虽我之死,有子存焉;子又生孙,孙又生子;子又有子,子又有孙;子子孙孙无穷匮也!”
“而天地不加增,何苦而不平?”
姚广孝心神震动,瞳孔骤缩。
心中仿佛有个小人在呐喊:此为吾苦苦寻找之明主!
“贫僧!姚广孝,拜见主公!”
农锦亦从适才的状态中剥离出来,
转过身,双手扶起姚广孝。
“孤已得猛将太史慈,良将魏冉。”
“今又得道衍,真如鱼得水也。”
姚广孝,法号道衍。
“主公竟也知贫道法号?”
农锦大笑。
“天下之才,无有孤不知者!”
如今的阵容,终于算是小有所成。
有猛将,有未来的帅才,有全能谋士……
至于说魏冉他们抢掠的百姓财产,早被农锦勒令还了回去。
养这些马贼,所需的一应钱粮,全部由农锦自掏腰包。
甚至为此农锦还遣返了一批宦官、内侍。
这个时代的宦官,其实并不是必须净身,重返民间,也能照常生活。
‘就差兵了啊。’
“唉……”
“主公可是叹息无兵马相助?”
“道衍所猜不差。”
“尊严,只在兵锋之上。无兵,便无尊啊。”
不知是不是农锦的嘴开过光。
刚刚回到行宫的众人,迎面撞上一个行色匆匆的宦官。
“大王?大王您可算回来了!”
“大理使者在殿内恭候多时了。”
几人对视一眼,
皆从农锦眼中看出些许阴冷。
无奈,
农锦也只得撇下三人,独自前往大殿。
见农锦到来,
大理使者也不拿正眼看人。
“我朝太医诊断,宁昭仪确有了身孕。”
“看来你这一代的农王,确实有两把刷子。”
说着,使者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份皇旨。
“陛下有旨!”
宫内所有人,包括农锦,纳头跪地。
“再宣农王入京,若能治好皇后,可得重赏!”
使者‘哼’了一声。
将圣旨扔在农锦面前。
“圣上还有口谕,令农王即刻进京,不得耽误片刻。”
“农王也莫要准备了,随本官一道吧。”
“……是……农王接旨。”
农锦太阳穴‘咚咚’直跳。
若没有系统带来的一丝曙光,他真想抽出一旁侍卫的刀,狠狠插入大理使者的心脏。
‘在这个世界上!’
‘没有谁,能够审判我农锦的命运!’
‘去尼玛的大理!’
‘去尼玛的老天爷!!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