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,看我做什么?要不要给你们搬把椅子坐我跟前看?”
台上优伶美如画,唱作俱佳,台下的看客们却频频抬头看向这对新婚夫妇,不断低声议论着。
有相熟的纨绔公子笑着应声,“台上的戏再好,哪有你秦小王爷逗新妇有意思?”
秦琅朝那人看去:“我打你更有意思,来?”
“玩笑、玩笑而已……”那人立马双手抱头,赔笑告饶。
昨夜丞相府的公子都被秦琅打的被人抬回家了,这混世魔王说动手是真动手,可不敢惹。
他这样一闹,底下众人便不敢再抬头往二楼看。
沈若锦缓步而出,跟秦琅一起在二楼凭栏而立。
楼里光影浮动,戏腔婉转,让人分不清日夜轮转,今夕何年。
“海棠红”在台上倾倒众生,偶尔朝二楼抛来一眼,满载风情。
这一双秋水盈波目,谁看了不神魂颠倒?
沈若锦看着台上美人婀娜,低声问身侧那人:“秦琅,一掷千金好玩吗?”
“也就那样。”
秦琅身份尊贵,旁人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的权势钱财,他生来就有,一夜散尽千金,也不觉得有什么,不过是多了个风流名。
不过这话是沈若锦问的,必然不会白问。
他扬眉道:“你想玩?”
沈若锦点头:“嗯,玩玩。。”
此时,台上的戏唱到了尾声,海棠红甩开水袖,婷婷袅袅地谢幕。
底下叫好声一片,戏迷们抢着往台上扔打赏,金银财宝、香囊钱袋什么都有,还有个老者一激动,把手上的碧玉扳指摘下来抛了上去。
沈若锦摸了摸腰间,没找到合适的值钱物件来掷。
“给。”秦琅随手从袖中取出一颗夜明珠,递了过来。
沈若锦接过来把玩了一下,又还了回去,“这个不行。我手劲大,夜明珠砸碎了可惜,砸伤了美人更可惜。”
“这花不错。”她说着,从边上的花瓶里抽出一支海棠花朝戏台上掷去。
那么多看客往台上扔打赏,大多都是值钱的稀罕物,海棠红独独接住了沈若锦掷过去的那只海棠花。
浓妆艳抹的戏子抬眸看向二楼,跟刚过门的秦小王妃对视着。
台下有人起哄,“在京城里听戏,看赏时少不得给些金银玉石,只掷一支花算什么?”
沈若锦眉眼沉静道:“我以海棠赠海棠,愿以此花为凭,聊取千金,换尔自由身。”
她这话一出,满座哗然。
秦小王爷娶得的新妇真有意思,放着夜不归宿的夫君不管,反倒赠花枝掷千金收起美人来了。
台上的海棠红明显愣了一下,很快又笑着行了一礼,“多谢二少夫人美意,只是海棠红卖艺不卖身,无论多少个千金也不换。”
“那好。”沈若锦点头应了,转而喊了一声“班主何在?”
“哎,小的在。”刚让人搬了新桌椅来的黄班主立马应声,“二少夫人有何吩咐?”
沈若锦随手勾起腰间掌家令牌,“开个价,你这芳华班,我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