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人自然是那个跟随邢昭云籍没抄家而来的太监左丰。
原来这太监本在巷外等待,见御史中丞之子张才学气冲冲赶出巷,细问之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他心想,御史中丞张望张观远平时没少给他这个小黄门送礼,眼下他的儿子受了委屈,自己若能帮他儿子出一番头,他张观远自然还得“孝敬”自己。
打定了这个主意,左丰来到蔡府,却看到邢昭云搂着罪臣之女,于是开言嘲讽。
邢昭云凑到蔡文姬耳边,小声说道:“我要你做的事情,就是拼命挣扎,快。”
蔡文姬一愣,她原本以为邢昭云和那张学才一样,是觊觎自己的身子,却不曾想邢昭云要自己做的,竟然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?这个人,这个人还真是特殊。
蔡文姬不断挣扎,邢昭云这才放开他。
邢昭云故作尴尬:“大人,让您见笑了。”
邢昭云心计深,最善于应变,他这样做,是故意给左丰看的。
他自然知道左丰背后的人是十常侍,十常侍嫉贤妒能,生怕有人威胁到他们的地位,而自己刚刚大破黄巾军,又称有治疗祥瑞的办法,这要是成了,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就指数上升。
这种人在十常侍的眼里,那岂不是眼中钉?自己露出好色一面,是故意漏个把柄。
毕竟他现在一没实力,二没人脉,早早暴露野心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恰巧此时羽林军已经抄家完毕,回来报告。
邢昭云心想这么快,这蔡邕家里还真是没什么资产。
他对羽林右监说道:“很好,登记在册,我与宫中这位大人有话要谈。”
两人借一步说话,邢昭云作揖道:“大人,蔡邕家产着实少了一些,现在就你我二人,我有些贴心的话讲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此次籍没抄家,所得财产目录,必需经过大人过目,大人说抄了多少就是多少。此外,天家赏我百金,我正愁没这个机会结识大人您。小人愿意拿出五十两黄金,孝敬您老。”
“哦?”此话却是出乎了左丰的意料,左丰本想好好教育邢昭云一番,却没想到邢昭云如此上道。
这五十金,比那张观远这几年来一共送的银子都多,这邢昭云,真是个好苗子啊。
“邢大人,似你这等忠臣良将,真是古今少见,等我回去,自在常侍以及天家面前替你美言。”左丰笑道。
正是吃别人嘴软,拿别人手短。
邢昭云心中却在想:小子,就让你高兴几天,我的金子可不是白拿的,我定让你十倍百倍地偿还回来。
“大人客气。”邢昭云笑眯眯地说道。
“邢大人在此稍后,我先回宫一趟。”左丰说道。
左丰并未面见皇帝,而是先到了十常侍之首张让府邸。
原来果真如邢昭云所猜测的那样,这左丰名为陪同,实则监视。
一见到张让,左丰就说道:“爹,您让儿臣跟着那邢道荣,儿臣去了。”
“既然已经回来,想来你有所见,他是个什么人?”张让问。
“这小子看起来淡泊名利,实际上是个贪财好色之人,他觊觎蔡邕女儿的美色,竟然当着羽林军的面戏弄,被儿臣撞破,说愿意拿出二十两金子孝敬儿臣,儿臣于是马上来禀报,这二十两黄金,儿臣孝敬给您老人家。”
张让哈哈大笑了起来,连说了三个好字,又说道:“贪财好色最好,我还怕他是什么正人君子,现在看来,不过也是道貌岸然之辈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