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弗里德里希大街时,季羡林碰巧遇到了,先前结识的那位邓菲儿女士。
这位女士是个六十多岁老处|女,很能说话,但是有些疯疯癫癫的。
在哥廷根待的这些年里,季羡林曾去过邓菲儿女士的住所。她家的房子很大,虽然是旧式的,但是装饰却很讲究。
他还记得,有一个房间里挂了很多画作,那是邓菲儿女士姐姐画的。她姐姐是个女艺术家。
邓菲儿女士和她的两个姐妹住在一起,她们也都是六十多岁,也都是老处|女。季羡林听说,德国的老处|女很多,只是哥廷根就有不下十个。
之前,季羡林和邓菲儿女士有过一段相处友好的时间,他曾向邓菲儿女士介绍一位中国留学生,学习德语。
但是慢慢地,季羡林发现邓菲儿大概是受到纳|粹种族主义的毒害,越发地觉得她奇怪、不可理喻,令他感到讨厌。
这会儿,季羡林心想既然遇到邓菲儿女士了,就理应和她打个招呼。
他微笑说:“上午好,邓菲儿女士。”
然而,出乎季羡林意料的是,这位邓菲儿女士竟然不屑对他说:“噢,我不能和你说话!”
季羡林仿佛中了一道霹雳,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,他心里愤怒地想道:“这种脑筋简单的东西,大概又是受了小胡子什么人种学说的影响……”
好在过了一会儿,季羡林又坦然地走向回住所的路上,他心说:“老子有天上的一种傲气撑台。见鬼去吧,你这些虫豸们!”
外面传来嘈杂的喧嚷声,罗舒云被吵醒了。她睁开眼睛,首先看到的,竟然是绿色的帐篷顶。
很快,她发现自己好像正躺在一张铁架床上。
“阿萝,你终于醒了。”一个穿着军装的士兵,友好地对罗舒云说。
“你是谁?”罗舒云懵懂地问说。
“我是安托万啊。阿萝,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士兵笑着说。
接着,他又对帐篷那边正在喝咖啡的军官喊道:“奥利弗中尉,阿萝下士苏醒了。”
那位奥利弗中尉缓缓地转过身来,然而罗舒云看到他的脸却瞬间呆滞了。
这个人不就是魏新吗,他怎么也穿了身军装?她心想。
语塞了一会儿,罗舒云才生气地开口说:“你对我做了什么把戏,魏新?”
“什么把戏?谁又是魏新?”奥利弗中尉疑惑地问说。
“你不就是魏新吗?还想欺骗我吗?”罗舒云说。
奥利弗中尉征了征,说道:“抱歉,阿萝下士。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请你冷静一下。”
听到他这番毫无关系话,罗舒云更加生气了,她责怪地说道:“冷静你个大头鬼啊!魏新,你把我带到哪里去了?”
“阿萝,这里是战地军营。”旁边的安托万提醒说。
“战地军营?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罗舒云困惑说。
安托万转头看向那位奥利弗中尉,他开口说:“阿萝下士,看来你已经失忆了。”
“什么失忆?”罗舒云说。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