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杯子掉落的瞬间,旁边的陆开云眼疾手快,说了句“小心”就要用手去接杯子,他怕杯子掉下来砸到祝姝的脚,可他距离远,纵然伸手也是枉然,杯子“砰”地打碎了,他怕扎到祝姝的脚,赶紧把一块碎玻璃碴子从祝姝的脚上拿开了,可惜,时阳的手却被划破了一道长口子,瞬间,血流如注,滴在了地上。
祝姝看见时阳的手,瞬间就改变了以前隐忍、克制的态度,外面的淡定已经绷不住了,她慌忙蹲下身子,捂着时阳的手,她很心疼很心疼。
“没事的。”时阳沙哑地说道。
“怎么会没事?你以前为我,现在也为我,可是你为我的时候,你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?”祝姝的话说得突如其来,在表达长久以来她的内心所想,她没看到陆开云的办公室里有创可贴,她似乎是本能的,便含住了时阳流血的手指。
时阳怎么抽都抽不出来,便任由她吮.吸,房间里非常安静,时阳的手不流血了。
祝姝赶紧拿了几张面巾纸,把地上的血擦干净了,把擦过的纸巾放到了自己的包里,她了解陆开云:目光如炬,阴鸷且心机深沉,万一被他看到,他又会胡思乱想,比如时阳好好地站在办公室里,怎么会突然伤了手,他没有伤手的理由,因为要去拿报告的人是祝姝。
“你和他不好吗?”时阳问祝姝。
祝姝已经在弯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捡地上的碎片了,她顿了顿,没说话。
大概时阳怕她的手也被划破,也蹲下身子帮她捡,两个人的头抵在一起。
祝姝的手慢慢地蹲下来,继而,她抬起头来,看了一眼时阳,然后,又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,仿佛是从心底发出了一句,“时阳。”
她好像是再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