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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着她始终低垂着头不敢和自己直视,秦逸柯眉头皱了皱。
其他臣子也畏惧他,却远不及眼前这人这般恐惧。
花师诗额上冷汗直冒,她今日没穿铠甲,着着便装,虽然裹了胸。
可是站在秦逸柯面前,她始终不敢抬首挺胸。
怕他发现自己没有喉结,怕他发现她的异常。
“圣上神威,罪臣本就是戴罪之身,怎敢奢求多看几眼。
只敢默默将圣上威严时刻放在心中谨记。”
花师诗始终弓着身子,低着头,不敢直视。
他是当朝天子,也是曾经教导她军法的人,谨小慎微过头难免让人起疑。
可是,她对他的害怕,发自肺腑。
听着她逢迎的话,秦逸柯冰冷的眼底,有了一抹浅淡的笑意。
秦逸柯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人,不经意的问道:“朕听闻你行军打仗时被人刺伤了腹部?”
“谢圣上关心,末将无妨。”
“是吗,过来,让朕看看。”
秦逸柯冷着眸说道。
啊!
让他看,岂不是看到自己裹了胸,这怎么行!
“怎么,你敢违抗朕的口谕不成?”
见她不动,秦逸柯眉心紧皱。
花师诗脚步艰难的走到他面前,如此近的距离,男人俊逸又布满圣威的容颜尽在眼前。
可她却心慌意乱极了。
“衣服解了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花师诗紧皱的握紧了拳头,本就白皙的小脸此刻也变得更是煞白无色。
秦逸柯微微颔首盯着她,常年征战皮肤竟然还是如此白皙晶莹,单薄的唇纵然没有血色,还未怎么打扮已是惊艳。
他后宫佳丽三千竟无一人能比得过她,可偏偏她是男人。
她,是男人!
“是伤的多严重,怎么如此病态?”
秦逸柯紧皱的眉迟迟未纾解开,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往下一寸。
花师诗吓得立马跪在地上,双手抱拳说道:“末将乃一军之将领,一点小伤若是哀叫连天只怕扰乱军心。
多谢圣上关心,末将真的没事。”
她的话充满了疏离和客套。
扰乱军心是假,不想让他越界才是真吧。
自古以来,君臣有别,秦逸柯自是明白,可对他恭敬有加疏离万分的是她,多少还是让他心生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