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巴退到一旁。
封商樾想趁机把庞少文在京郊养男宠的事儿,也抖落出来,却被后面的秦慕修拽住。
“现在和盘托出,只会让皇上觉得你大哥早有图谋,反而会让今晚的事不是那么有信服力。”秦慕修低声道。
封商樾只是不爱读书,其实聪明得很。
秦慕修一点,他就懂了:不管怎么样,今晚的事,已经足够支撑封家退亲了,没必要再对庞少文那只落水狗穷追不舍,再过几天,大哥就可以名正言顺说又查出了庞少文的其他事儿。
那时候,皇上就不会再认为他们是早谋划好的了。
于是,他就夹起嘴巴,退到后面,一言不发。
封商彦看了一眼“变聪明”的弟弟,表情很满意。
是夜,玉泉河边熙熙攘攘地热闹到第二日天明,百姓们一睹圣颜,欢欣鼓舞,并不知地王背后发生了什么事。
大理寺牢狱里,庞少文却是结结实实地受了一整夜罪。
端午时节,天气虽然已经暖和了,可他被关押在地下牢房里,阴冷潮湿,狱差只给他一件薄薄的、将将能遮羞的破旧囚衣,还散发着一股又臭又酸的味道,不知是哪个囚犯穿剩下的。
他庞少文何时受过这个罪?
拼命地摇着铁栅栏,“来人,来人!我要见封商彦!”
狱吏走过来,“封大人不在,您还是消停消停吧。”
“去封府请他来!我是他妹婿!把他叫过来!”
狱吏笑道,“庞指挥使,您出了这样的事儿,还指望婚事能保住吗?我劝您还是少提这话,以免大人生气重判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