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赵山长所言不虚,据我所知,那些稳婆们收入极低,辛辛苦苦接生一个孩子,从产妇发作就开始守着,往往不眠不休就要几天几夜,到头来也就只能得几个大钱当做跑腿费。大家都是读书人,当知太过穷困,就容易心生邪念。要想这些人走入正统,就得系统地培养。赵山长的提议,乃是利国利民的大事。”
赵锦儿摇摇头,“我没汤大夫所言那么伟大,我只是觉得,凡人皆有父母妻儿,凡人都会生病,若是能多一些人给人看病,那便多一份存活的希望!都说妇人阴秽,生产时尤为不洁,可说这话的人却没想过,他便是他口中阴秽不洁之人所生,而每年每月每日,又有多少女子孩童,因为接生不当失了性命?那些人可都是我们的娘亲、妻子、妹妹、子女!”
她这一番话不可谓不惊世骇俗了,是以说完后,在场诸人久久没有言语。
赵锦儿自己也陷入了沉思。
她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,只听爹爹和外公提过,也是因为生产而亡。
而她如今也生了女儿。
生囡囡时,九死一生。
若是当时有个精湛的女医为娘接生,为她接生,那么会不会就有不一样的结果?
“我之所以想在医堂里招收女学生,就是想培养一批高素质的医女,解决方才所说的这些问题,我希望你们能好好想想,不要因为一些刻板的印象,就轻易地否决!”
在场的男人们,都不说话了。
汤大夫似乎想要再帮她说两句,却终究只是张了张嘴,没有上前。
赵锦儿有些失望地看着这一幕,心底生出前所未有的沮丧来。
从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