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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新宅的布置,全都按照赵锦儿的意思,除了这间书房。
赵锦儿有些奇奇怪怪的审美,譬如在床头左右各挂了一把香草和青茅,说是可以驱虫辟邪;譬如在第三进后院弄了一个磨盘,说要磨豆腐吃,为此还专门养了一头小驴;此外,还开辟了一片小菜园,兴致勃勃地种了些蔬菜和草药。
说好听点,叫雅俗共赏,说直白点,她骨子里还在留恋乡下的田园生活,一时间融入不了京城。
秦慕修一切随她高兴,但是书房毕竟是他除了卧房待得最多的地方,书房里的物件摆设,他就自己置办了,没劳媳妇操心。
赵锦儿一边磨墨一边打量了一眼书房,不由感慨,“早知道家里都让你布置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全家好像就你这间书房最清雅好看。”赵锦儿不好意思地承认道。
秦慕修好笑道,“过日子,实用就好,好看不能当饭吃。你要是喜欢书房,每天晚上过来陪我看书就是,常言道温故而知新,外公给你留的那些手札,你也要常翻翻,要不时间久了,从前学过的知识荒废了,又没有新的知识进来,会退步的。”
赵锦儿顿时被给他当学生那段时间的感觉支配,连忙挺直脊背,“相公说得是,千里迢迢把医书手札都带来了,我还没翻过呢。”
“不要紧,活到老,学到老,不急一时。”
赵锦儿不由想起音讯全无的鬼医,“外公和问松爷爷,也不知道云游到哪里去了。”
除了赵正和柱子,她就剩这么一个至亲。
秦慕修知道她是想老人家了,开解道,“外公和问松都是地仙一般的人物,若困囿于一室,岂不成凡人了?问松还好说,外公是大夫,肯定是一路游历,一路治病救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