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锦儿惊得张大嘴巴,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。
但她当然不会去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睡觉,更何况这人还是黑风山的山大王。
她默默退回了软榻。
段天涯见她这般倔强,以为她是嫌弃自己的床褥不洁,想告诉她被褥都是才换过的,骄傲的自尊却又让他说不出口。
半晌,他背过身去,气呼呼地睡了。
赵锦儿累极,也在软榻上睡了。
夜半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。
“大当家,大当家!不好了!小的有要事禀报!”
段天涯一贯警醒,立刻就起身打开门。
“什么事,大惊小怪的?”
喽啰看了看睡在软榻上的赵锦儿,不敢说。
段天涯也回头看了看软榻,见赵锦儿两颊通红,睡得很香,低声道,“说。”
喽啰这才禀报道,“大当家,不好了,朝廷这回安心要剿了咱们!派了个骁骑校尉来做统领,跟周边四个州郡调集人马,说是已经弄了两万人,马上就要杀过来了!”
段天涯扯起嘴角,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,“我当是什么大事!这点鸡毛蒜皮的破事,也值得半夜吵我睡觉?这黑风山群山围绕,山路崎岖诡异,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,漫说两万人,就是来十万人,都不见得摸得进来。摸进来了,也是送人头,一刀一个,给兄弟们练练手。”
喽啰道,“但听说,那骁骑校尉秦鹏,乃是阮大将军麾下悍将,在边关,跟匈奴打了几年仗,立过不少功劳,说不定有点真本事在身上呢......”
“多大的本事,进了咱们这林子,也得吃不了兜着走。林子里有瘴气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