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方盒里是一套徽州精制笔墨纸砚。
“这是给你的?”
秦慕修点点头,“应该是。心疼干女儿,也不能太委屈干女婿啊。”
赵锦儿白他一眼,叹气道,“你还有心情说笑!前番蕙兰姐已经送了那么贵重的镯子,咱们就回送一点菜干,结果干娘又整这么一出,这人情滚人情,再也还不清了。”
“你两次连番,救了他们家那么多条人命,这些礼物才是不值一提呢。”
秦慕修一点儿也不觉得受之有愧。
他惯是个韬光养晦的人,这次在杨家拿出走一步算十步的本事,替杨家化解了那么大的灾祸,不为别的,就是为赵锦儿撑腰——
赵锦儿与杨家身份地位都太过悬殊,之前人家待她虽和气,却不是真正的敬重。
但经过这次,相信杨家人对赵锦儿是刮目相看的。
既然认干亲,以后便是常来常往的关系。
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媳妇每次去杨家,都缩手缩脚,跟富户家的一房穷亲戚去打秋风似的。
他要杨家觉得,赵锦儿值得他们疼爱、重视。
也要让赵锦儿发自内心的认为,自己跟杨家是平等的。
赵锦儿哪里知道秦慕修的良苦用心,提着锦袋下驴车时,还是觉得烧手得慌。
“下回再去看望干爹干娘,还是还回去吧?”
说着,又有点舍不得那精致到极致的笔墨纸砚。
“要不首饰还回去,笔墨纸砚留下吧?你正好没有砚台用,每次研墨都用个破碗,实在有辱斯文。笔墨纸砚应该不值太多钱吧?”